那種痛苦，她最是清楚。
“慢著。”溫阮上前。
拖著宮女小太監頭皮頓時一麻，兩人站住。
溫阮走過去。垂眸掃了一眼，這宮女是那日在彰茂宮的奉茶宮女，她記得。
她是彰茂宮內為數不多的宮女，這宮裡大多都是太監伺候。故而溫阮印象很深。
“這宮女犯了什麼事？”溫阮問。
兩個小太監面面相覷，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
溫阮道：“你自己說。”
宮女忙跪在地上，許是聽出溫阮的聲音，她叩首道：“太子妃，奴婢只是去奉茶，不知皇太后她……”
“娘娘來了。”壽順從殿內出來。打斷那宮女的話。
他一個眼神，兩個小太監當即一個捂嘴。一個將宮女抗在肩上匆忙往後院走去。
壽順雙手捅在藍袖中，笑著上前。手這才緩緩從袖中取出，俯身行禮道，“奴才拜見太子妃。不過是犯了事的小丫頭，奴才怕擾了皇太后的耳，便私下處置了。皇太后還在裡面等著您呢。”
溫阮朝宮女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又看向自己身旁的空月，道：“空月本宮的帕子許落在轎攆上了，你幫本宮拿一下。直接送到翱瀾園吧。”
空月心領神會：“奴婢這就去。”
溫阮隨壽順進去。
空月藉著取帕子的由頭，出了彰茂宮，錯過門口宮人的視線後，她縱身一躍。翻牆進了彰茂宮的後院。
皇太后獨居彰茂宮，這裡並沒有別的妃嬪，宮內伺候的宮人大多也都在前院。
後院種植著大片的蓮花，若非皇太后來賞，平日裡都是清靜異常，鮮少有宮人走動。
空月貓著身子在宮簷上飛快行走，目光尋找方才被刺瞎雙目的宮女。
“求求你們，念在昔日一同侍奉皇太后的情分上不要殺了我，我真什麼都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