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起,慕容芸霽呵道:“還愣著做什麼?”
駱翊硬著頭皮將玉哨搭在唇上,哨聲還未響,溫阮柔柔一笑道:“母后莫不是忘了什麼?”
她雙手推著四輪車離開皇后的鳳座,不急不慢的往殿外駛去,背對著皇后,繼而慢聲道:“上次在寶曦宮,母后讓死侍傷兒臣。殿下說今日之事,沒有下次。”
慕容芸霽自然記得,她記得元稷為了先太子妃和這個女人忤逆過自己的每一次。
所以她厭惡讓太子失去心智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只會成為太子在前進路上的絆腳石。
溫阮轉動四輪車行到門口,她回過頭,眸光掃過皇后即將崩塌的面容,涼笑道:“母后還沒絕了想殺兒臣的心念,這是要與殿下作對,讓他恨您嗎?”
慕容芸霽一口氣死死地堵在心口。
“皇后娘娘……”駱翊擔憂的扶住慕容芸霽。
慕容芸霽眼眸漸漸充斥成血紅色。
恨?
早在溫阮死的那年,元稷便已恨透自己了吧。
為母則剛,為著她孩子的前途,她絕不能心軟。
所以,恨又怎樣?
溫阮死了。
他還是太子,她仍是皇后,她是他的母親,無人能改變。
這個繼室也一樣。
自古以來哪個帝王不是斷情絕愛,才成為千古一帝的。
“攔住她!”慕容芸霽將手中的翠玉珠子朝地上狠狠一砸,晶瑩剔透的珠子瞬間崩裂四散。
她神色堅冷如冰,沉聲命令道:“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