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慕容芸霽眼神探究。
在這後宮,她閱人無數,哪些人有什麼心思。她皆能看透。其中除了將死之人,極少有人不畏懼她的。
而這繼室。讓她難以琢磨。
慕容芸霽心裡閃過一個念頭。
此前查到,這個繼室被相府一直寄養在山野,是個痴傻丫頭,如今瞧著神志卻與常人無異。
許是她知曉相府被滅之事,嫁入東宮,是想伺機復仇?
想到此處。慕容芸霽臉上有了幾分異樣的神色。
溫阮唇角雖帶著笑意,但那秋水般的眼眸冷如寒潭。
“母后不是想讓兒臣死麼?”
“太子妃!”駱翊急促一喚,她覺得自己的痛風又該犯了。
這個暫收了殺念。那個倒好,非要往刀刃上撞。
“讓她說。”慕容芸霽壓住盛怒,一把攥緊翠玉珠子。眼風像刀一樣睨著溫阮。
殿中的宮女皆屏氣凝神,不敢發出任何聲響。生怕觸怒皇后,落個慘死下場。
“兒臣在想,今日兒臣已這般以下犯上。惹得母后極為不悅。母后怎不下令讓死侍來取兒臣性命呢?”
溫阮語氣軟軟的。說出的話卻叫皇后怒不可遏。
她知道怎麼激怒皇后,亦知道皇后的死穴是什麼。
慕容芸霽掌心的翠玉珠子被捏的發燙,心中早已是滔天巨浪,但面色仍似湖水般平靜。她道:“膽敢在本宮面前如此囂張,你以為本宮真不敢殺了你?”
溫阮聞言淺笑:“是啊。兒臣自以為母后不敢,亦或者不能,才敢放肆。”
慕容芸霽徹底被溫阮激怒,她額頭上青筋暴起,騰地一下從鳳座上起身,震厲道:“駱翊,叫死侍來,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即刻處死!”
若不是礙著皇后身份,她倒想親自處死這個興風作浪的女人。
駱翊有些為難的拿起項上玉哨,勸道:“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