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是馮銘深這件事,貝琳壓根沒想到會聽到那個人的名字。
可這件事和他有什麼關係?
貝琳呼吸微微發沉,沉默的幾秒鐘是在自我懷疑。
希望是自己聽錯了。
「你說誰?」貝琳盯著沈繁繁,把最後的希望放在她身上。
沈繁繁其實也有些懊惱。
一時嘴快,說那句話時壓根就沒有過腦子。
可是說都已經說了……
沈繁繁乾咳一聲,試圖補救,「我要是說我剛剛說的是徐司宸你信嗎?」
「我說我信你信麼?」貝琳繞口令一樣反問,要不是頭疼的沒力氣,簡直想再翻個白眼給她。
沈繁繁放棄掙扎,過後乾脆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腦把昨兒晚上的事兒給說了,「就我當時看馮銘深要那什麼你,我也沒多想拿著門邊的花瓶就對著他後腦勺來了一下,他一下就趴了,我看他一動不動的就以為他掛了,那鬧出人命可不是弄著玩的,我那會腦子一片空白,也不敢看他究竟死沒死,就給徐司宸打電話,之後那誰就來了……」
沈繁繁越說聲音就越小。
貝琳當然不可能天真的以為那誰是指徐司宸,但問題是,「為什麼你給徐司宸打電話,來的會是那誰?」
「徐司宸也來了!」
沈繁繁下意識反駁,頓了頓,又覺得自己重點放的有點偏,「只不過兩人一前一後,是林衍笙先進的門。」
貝琳:「……」
她現在腦子有點亂。
「昨天是徐司宸送你去的我那?」過了一會,貝琳才又問。
沈繁繁點頭。
貝琳接著問,「當時那誰跟你們在一起?」
「沒有啊,聚會的時候他在,但散場後,我又跟徐司宸去吃了夜宵,之後才去的你那裡。」
沈繁繁不傻,說到這裡猛的意識到什麼,「本來我以為徐司宸把我送到之後就走了,但現在想起來,從我打電話到他上樓,也就兩三分鐘的時間,所以他當時壓根沒走,可是他為什麼沒走……」
有什麼呼之欲出,但沈繁繁沒有接著往下說。
貝琳神色疲憊,心底卻突然煩躁的不行。
她突然有種不怎麼好的預感……
說實話,她甚至覺得哪怕昨天晚上真跟馮銘深發生點什麼,也好過跟他再有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