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半個多小時前打給他卻一句話都沒有說的電話……
林衍笙心底的預感愈發糟糕，和森左通話結束不久，他冷不防想起什麼，抬頭問正在開車的陳靖，“奚瓷現在人還在T城？”
他突然問起奚瓷，陳靖愣了下，才點頭，“是，我們一直有人跟著她，晚上她還來過醫院，但樓底下的保鏢沒讓她上樓，您是懷疑……奚小姐可能知道些什麼？”
“嗯。”林衍笙點頭，頓了頓又說，“讓跟著她的人立即帶她去機場。”
陳靖照辦。
北城那邊，森左動了所有能動的人脈尋找貝琳，有眉目後事實電話彙報給林衍笙，“別墅監控顯示太太當時匆匆出門，淋著雨上了一輛黑色轎車，並且那車和日常接送太太的車型號顏色都相同，但車牌號不同，物業那邊的監控倒是拍到了駕駛座上的人，看身形打扮是個女人，但她戴著棒球帽，監控沒能拍到她的臉。”
型號顏色相同，但車牌號不同。
貝琳匆匆出門……
仔細聽著森左敘述給他的這些資訊，林衍笙心底有了猜測，“她以為那輛車就是接送她的那一輛。”
“是，我也這麼認為。”這是目前唯一還算合理的解釋。
林衍笙又問，“手機定位呢？”
“兩分鐘前剛定位到，在松江路那邊，我正在過去的路上。”森左如實回答。
“有訊息立刻給我打電話。”說完這句，林衍笙把電話給掛掉。
不久，陳靖聽到後座傳來一陣剋制不住的咳嗽聲……
胸肺那一塊像是要散架一樣，咳過之後林衍笙仰頭靠在後座，饒是如此喉嚨裡那陣血腥味依舊在往上湧。
他們到機場的時候，森左的電話又打過來，“我撿到了太太的手機，但沒見到太太人……”
說到這，森左有些說不下去。
“還有呢？”聽出他的欲言又止，林衍笙屏著口氣在電話這邊問。
過了會森左的聲音才又從電話裡傳出來，“從現場痕跡來看，這裡不久前應該發生過一場慘烈車禍，我撿到太太手機的地方，地上有一大灘被雨水沖淡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