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是不是睡不醒?天天都特別累?而且身上有些莫名其妙的痠痛。”
周慕蘭聽後吃驚:“你怎麼知道的?我最近確實哪裡都不對勁。”
我繼續問:“而且自從你奶奶過世,家裡運氣特別差。常有血光之災發生。”
“我媽昨天剛出車禍住院,這你都知道!”
臥槽,居然都蒙對了?我擠出一個牙疼的表情,不知怎麼說下去。
周慕蘭這幾天或許壓抑得夠嗆,不知不覺對我說起家裡的事:“家裡確實不對勁很多。我爸以前脾氣特好,這段時間總是莫名發火。我媽出車禍,而且我總夢見奶奶,有一次……我還覺得她就站在我的床前,可是醒來什麼也沒有。”
聽完她的描述我感覺這事很麻煩,親人笑喪是不會折磨家人的。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提醒周慕蘭請人去看看家裡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但是她卻告訴我要相信科學,買完東西之後,互換了電話後走了。
晚上我們店不開張,所以六點準時關門上樓煮飯。那晚我剛關門就接到周慕蘭的電話,那頭的她不斷尖叫大喊救命。我雖然不願插手是非,但也不能見死不救,更何況那還是自己的同學!
鎮子上的人住得都近,我十分鐘就趕到她家。樓下敲門沒人應,於是一個跳後踢把門給踢破了。開門的瞬間就嚇我一跳,一個刷著紅漆的棺材停在客廳,上面遺照上老太太的臉詭異笑著。
周慕蘭蜷縮在角落裡,看到我的瞬間撲進我懷裡。我一下呆住,好傢伙,我這都十九歲的人了第一次跟女孩這麼近距離接觸。
但是情況緊急,不容我遐想連篇。
“我爹瘋了,我爹瘋了……”周慕蘭神色慌張,身體不停地發抖,嘴裡反覆說著這句話。
她身上的衣服被撕得破爛,險些衣不蔽體。我顧不得形象了,直接把身上的T恤一脫蓋在她身上。
而這時周父拎著一把菜刀走了出來,他整個人狀態瘋魔,癲狂地看著我們笑:“一個都跑不掉,一個都跑不掉……”
一個瘋子拿著菜刀追著我砍,這恐怖的事情我還是頭一遭遇見。好幾次那刀像是貼著我的臉划過去,我不僅要躲閃還得護著周慕蘭。
更可惡的是,我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居然制不住一箇中年男人。
周父一身邪力,三兩下就把我按在地上。他猙獰地笑著揚起手,眼看菜刀就要落下的時候,大門嘭地一聲被人踹開。一隻高跟鞋朝著周父臉上砸過去,他居然會被一個高跟鞋砸得倒地不起。
驚魂未定地我起身連忙找繩子把周父給捆起來,他百分之百是中邪了,這事我解決不了得打電話給師父。等到徹底安全的時候我才發現,救我們的人居然是一個女孩子。
她穿著一身復古的紅色旗袍,上面刺繡用的都是金絲線,微微一看都覺得絢爛得奪目。我扶起周慕蘭,連忙對她道謝。
可是她卻朝著我輕蔑地笑了笑:“毛還沒長全的小子,也敢玩英雄救美的戲碼。等你師父回來準備挨抽吧。”
我心裡一愣,她怎麼好像跟我很熟的樣子,居然知道我師父?可是那女孩沒理我,而是光著腳走到了老太太的棺槨面前咦了一聲。我剛想說什麼,卻看到她雙手一臺,直接把人的棺材蓋子給掀了!
“你怎麼掀人家棺材?”我連忙上前阻止,結果發現棺材裡面竟然是空的!
周慕蘭直愣愣地看著空棺,然後看著地上被捆得嚴實的父親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急得耳後根都紅了。
眼前那個穿旗袍的女孩子直說沒想到啊沒想到,這裡出了一個蔭屍。我不知道這個女孩子怎麼忽然出現在這裡的,而且她長得特別好看,好看得就不像我周圍見到的人。尤其是那一雙狐狸眼,舉手抬足之間媚態天成。
“請問……小姐姐你怎麼稱呼?”我弱弱地問一句,搞不好人家是驅邪的高手。
她聽後轉過頭朝我翻了一個白眼:“聽好了,姑奶奶我叫胡——婉——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