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安慶街街口的位置,然後閉眼捏手決,天干地支,60花甲……我全部推演一邊之後,將入口鎖定在了一面石牆上面。
還真是隱蔽啊,藉著月色我看到自己的影子朝著一面牆走了過去,慢慢地我竟然融入了進去。
走進去之後我看見了一棟裝修得很復古的宅子,上面一個大大的門牌號寫著13。
我回過頭去看時,我走過來的街道已經沒了蹤影。這安慶街13號就像是一個隱藏於世的神秘屋子。
我深吸一口氣,心想我自己都還沒有調整好心態去見陳俊安呢,沒想到他竟然這麼著急地想要跟我見面了。
畢竟,我預設為這件事情是公輸讓父子所為,而公輸父子是陳俊安手下的人,那說到底還是陳俊安在找我的麻煩。
木質的大門上面還刷了一層硃紅色的漆,我總覺得這屋子很有歷史感。“吱呀——”一聲門自動開啟。
我放眼望去,整個驚呆了……
屋子裡面坐滿了人,而且裡面的人有的穿著唐裝有的穿著西裝,烏壓壓坐在那裡一共12個人。最年老的那一個臉部肌肉都僵掉了,居然頭頂上還留著辮子,長長的一條垂下來,風一吹感覺有點像蠟像。
而胡婉蓉在院子裡歡快地撲騰,絲毫不像是被人抓來的樣子。當我看到她抱著一個燒雞在那裡啃著的時候,我明白她壓根不是被人擄走,而是自己留著口水跟著跑的!
我生氣地一把將她撈在懷裡,然後輕輕地拍了下她的腦袋:“什麼人給的東西你都敢吃啊?也不怕被人家下毒!”
“咳咳——”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發出了聲音:“凌翰清,我們終於見面了。”
雖然對方人多勢眾,但是小爺我也不慫:“自己把名號報上來吧。”
一個跟我一樣差不多二十來歲的小夥子氣得上前走了幾步:“一個叛徒,也敢這麼囂張!”
那個四十幾歲的男人擺了擺手對他說:“子辰,長輩們都沒說話,你先閉嘴。”
那個叫子辰的聽後居然很乖巧地閉上了嘴巴。
“如你所見,我們都是魯班一脈的傳人。”見我一臉不信的樣子,他又強調了一番:“正統傳人。”
我抱著胡婉蓉,聽了這話之後嗤笑一聲:“別以為我年輕就好欺負啊,怎麼現在各個都說自己是魯班一脈的正統了?”
那男人不說話,直接示意子辰對我演示了幾個魯班一脈的咒術。我越看臉色越沉,而那男人繼續開口:“安身之所,也就是你們口中酆都鬼城,想必你已經去過了吧?那是我們師祖從冥府酆都裡分割出來的地方,原本,是由我們接管的。”
“這麼說,你們是陳俊安的人了?”
男人低頭笑了笑:“陳俊安?怎麼說他也是你親生父親,你這樣直呼他的名字,不太好吧?我記的沒錯的話,當初救他的時候,他還叫做凌覺民。”
抱著胡婉蓉的手差點打滑,我本以為他們都是陳俊安的手下,但是聽這口氣,倒像是陳俊安才是幫他們做事的人。
“我爸,在很多年前就失蹤了,早幾年前死亡證明就已經送到了家裡。”我一字一句地往外面蹦,實在是不想在這個話題上跟他們扯太多。
男人一挑眉:“哦?難道你不想知道當年你父親到底經歷了什麼嗎?”
“你叫我來,就是為了給我講故事?有話不妨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