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歲男人望著我親切地笑了笑:“其實論輩分,我還得叫你一聲師叔呢。我們今天請你來,是想讓你歸還《魯班書》給我們,而且酆都鬼城的去向,也請你告知。”
師叔?歸還《魯班書》?我是越聽越不明白。
見我遲遲不語,那男人朝著正中央彷彿睡著了的老人家:“師祖,您看這件事情?”
那老人家說:“李瀟,你就跟這小子好好理一理我們的事情吧。為師再睡會。”
叫李瀟周的男人站立起來朝著年邁老人行了一個禮之後,開始跟我說:“我們魯班一脈的規矩,不知道王朝福有沒有對你講過?”
我歪著身子倚在屋子裡的一個柱子上:“喂,你剛剛還說論輩分我是你師叔,那你這個當小輩的坐凳子,讓我這個當師叔的站著?”
李瀟週一聽,擺手示意叫子辰的年輕人去給我搬一張凳子過來。但是那年輕人氣性大,他朝著我冷哼一聲:“想坐我蘇子辰搬的椅子,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他從屋子裡面隨意搬了一張椅子出來,朝我面門砸過來,我偏頭閃過。然後發現那椅子落地的瞬間忽然幻化成一個猛獸的樣子朝著我攻擊過來。
切,這種小把戲我早就不放在眼裡。我騰出一隻手,指著那把椅子,然後念出化解的咒語。那猛獸在觸碰到我的前一秒,又恢復成了正常椅子的樣子落在了地上。
我不屑地望向叫蘇子辰的小夥子,然後大大方方地坐了下去。我心想裝逼大王山御都裝不過我,就你這個小屁孩還想在我面前囂張,還是太年輕了啊。
“我們魯班一脈的規矩有很多,我可不知道你們說的究竟是哪一個。”坐下之後,我仔細觀察我前面的那些人。
我發現除了老人跟叫做李瀟周的男人和蘇子辰之外,其餘的人都不能算是一個真正的人!至起碼他們都不是活人。
因為從月光打下去後我看到他們的臉還在反光。儘管做得十分逼真,但是我敢斷定,那都是木頭做出來的人偶而已。
等等,那個李瀟叫我什麼來著,師叔?
那他的師父豈不是跟我一個輩分?那他的師祖跟我師父是同一個輩分?
我師父可是至少活了兩百多歲啊,難不成我眼前那個年邁的老人也活了幾百年這麼久……我額頭不停地冒著冷汗,這下事情有些棘手了,好像不太好脫身。
李瀟沒有理會我的異樣,也沒有計較我故意不答話,而是很有涵養地對我解釋:“魯班一脈每一代都有兩個弟子。一個是子孫這一脈,一個是徒弟這一脈。子孫這一脈,公輸讓父子想必你們已經見過了,那兩個不成器的東西只會鼓搗一些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說到公輸讓父子,李瀟與蘇子辰都表現得很不屑的樣子。向來這對父子在他們這個組織裡面的地位並不高。
“而徒弟這一脈,我師父才是正統。至於你師父王朝福,他嚴格來說,並不是我們魯班一脈的正統傳人。”
見我沒有任何反應,李瀟繼續說:“我們有共同的祖師爺,名叫陸雲曦,想必你也聽說過他的大名。他是在一個亂葬崗遇到你師父王朝福前輩的。但是那個時候,我們祖師爺已經收了我師祖他老人家為徒弟。”
說到師祖這兩個字的時候,他又朝著院子裡中間坐著的老人家行禮。想必那位老人家就是他的師祖了。
“所以呢?”我一邊擺弄著胡婉蓉,一邊聽李瀟的話。
“按照我們魯班一脈的規矩,徒弟只能收一個。所以你師父是以一個小侍從的身份呆在我們師祖身邊的。可是呢?他自己卻偷偷地學了魯班術,還把秘籍隱藏之後叛出了師門!我們請你過來,是想跟你商量,把屬於我們的《魯班書》還回來。”
我看著李瀟的臉良久,然後說:“你講的這些離我太遙遠了。師祖那一輩的事情,我不清楚。既然你們來找到我了,我就算說書不在我身上你們也不相信的了。但是我師父現在生死未卜,總不能你們講什麼,我就信什麼吧?”
蘇子辰氣得咬牙切齒,他猛地站起來,坐在我對面的幾個木偶人竟然也跟著站了起來。這時我聞見木偶人身上有淡淡的陰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