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溫問候著亞瑟,躬身開啟了車廂門。
“晚上好,艾德溫。”
亞瑟回應著,心底卻不由皺眉。
艾德溫是那位凱撒女士的車伕,理應只為對方服務才對。
可現在對方的車伕卻駕駛著對方的馬車前來接他。
這是迎接最尊貴客人才會有的禮儀,是無比隆重的,但凱撒女士的隆重,並沒有讓亞瑟受寵若驚。
相反的,亞瑟心底的警惕又拔高了一個等級。
他清晰記得這位車伕曾說會來接他時的語氣,那種帶著客氣的語氣,在亞瑟的認知中,就是那位凱撒女士會派一輛馬車來,而不是派出自己的車伕,且駕駛著自己的馬車。
這麼做,太惹人注意了。
而在這個時候,艾德溫卻開口了。
“抱歉。”
壓低的聲音,只有兩個人能夠聽到。
亞瑟不動聲色地登上了馬車,但是在心底,卻越發感到奇怪。
因為,他知道,這是艾德溫在替自己的主人道歉。
應該是那位凱撒女士的意思。
那位女士在做出魯莽的行為的同時,立刻就向自己表達歉意。
這說明——
‘對方處於某種不得已的狀態!’
‘是被人監視了嗎?’
亞瑟雙眼一眯,開始思考其中代表的含義,且評估著其中的風險與收益。
而很快的,亞瑟就得出了風險不大,收益不錯的結論。
很簡單,如果真的危及到了生命的程度對方的車伕根本不可能出現,甚至連那沙龍也會停辦。
對方應該是處於一個‘知道監視,卻無法撕破臉,只能分散監視者注意力’的狀態。
想到這,亞瑟鬆了口氣。
但思考並沒有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