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胖老頭憤怒的吼道,一揮手,等在一邊的侍衛一擁而上,想要將玄德拿下。
但下一刻,衝在最前面的兩個侍衛竟然凌空飛了起來,狠狠的砸在數米之外,玄德瞪著雙目,手中長棍掄起,直到快要砸到老頭眉心的時候驟然停住。
“你,你想幹什麼?”老頭嚇了一跳,自己高薪聘請的侍衛,竟然如土雞瓦狗一般不堪一擊,這壯碩和尚,竟然這般厲害?
柴令武瞠目結舌,驚駭的望著被隨手拋飛的兩個侍衛,狠狠的哆嗦了一下,兩邊的侍衛同時退後兩步,將柴令武攔在後方。聽到這和尚在外面隨手打殺了兩人,便知道武力值應該很高,卻不曾想比自己預想的還要更厲害。
當初自家少爺得罪他,僅僅是被打斷了胳膊,想一想都覺得幸運。
玄德伸著脖子將腦袋湊過去,俯視著矮胖老頭,“灑家問你,之前被突厥狗追殺的和尚娃兒,哪裡去了?”
矮胖老頭瞄了一眼黃銅棍,上面仍自有淅淅索索的血肉掛在頂端,濃郁的血腥味刺激著他的鼻腔,讓他差點吐出來,“你這和尚想……想幹什麼,西市賭坊可是滎陽鄭氏的產業,你這莽和尚若敢亂來,鄭氏不會放過你的!”
玄德齜著牙猙獰一笑,“灑家不知道什麼鄭氏,但灑家卻知道,你若是不乖乖回答灑家的話,你的下場會和門口的突厥狗一樣!”
矮胖老頭面色慘白,擦著額頭的冷汗,掙扎了少許,回道,“大師莫怒,剛才確實有突厥人追殺一個小和尚,就在您進來之前,那小和尚已經被突厥人帶走了……”
玄德瞪著虎目,怒極道,“你這廢物東西,眼看著人被突厥狗帶走,你為何不讓人攔著?”
矮胖老頭語氣一滯,自家場子仗著鄭氏的名頭,向來沒什麼人敢公然挑事,也正因為如此讓那幾個突厥人鑽了空子,而且他們速度迅速,等自己反應過來派人來看的時候,小和尚已經被帶走了……
玄德眼瞅著矮胖老頭面色變幻,抖手一巴掌撥出去,老頭一百多斤的身體像破麻袋一樣飛了出去,同時手中黃銅棍一揮,“佛奶奶的,若是小和尚出了什麼差池,灑家就算被師兄打殺,也絕對在這之前,拆了你這破賭坊!”
說完轉身大步離開,那些侍衛僵立在原地,竟然沒人敢擅動。
玄德離開之後不到半柱香的時間,長安縣衙武侯才姍姍來遲,一眾人前後盤查了少頃便匆匆離開。
外面,玄德倒提著黃銅棍闖出巷子口,一臉茫然四顧,卻不知道從哪兒去追,“佛奶奶滴,真會給灑家找事,灑家這才離開多大一會,就被人給綁了……”
玄德皺著眉頭,轉身朝著一個方向行去,一炷香後,玄德的身影出現在一個偏僻的巷子口,那裡的陰影角落蹲坐著一個算命的瞎子,玄德停在瞎子身前,從袖中探出一枚造型奇怪的令牌。
瞎子渾濁發白的眼球頓時一亮,四處警惕掃了一圈,伸手將令牌捏在手中。
“大人,尋屬下何事?”
“找人!”
“誰?”
“興善寺,辯機!”
……
李世民的心情很不好,長孫皇后與他相識與微末,從太原起兵的時候便跟著他,受了一輩子苦,如今天下大定,自己榮登九五,長孫皇后卻先他一步歸天而去。
李世民仰著頭,眼眸微眯。如果文德未逝,陪自己走完後半生該有多好,自己也不至於如此的孤獨。
但,世間安得長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