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來青樓名妓眾多,前有薛濤魚玄機,後有李師師梁紅玉,都是聲名傳揚了千年的名妓,而之所以這些妓子能名噪一時,讓當時的文人雅士爭相約見,大把大把的銀錢撒給妓館,其實總結出來,無非兩個字。
炒作。
擅琴樂書畫,能譜曲作詞,其實是作為一名合格妓子的基本要求,但這些名妓清倌人,如何能脫穎而出,聲名鵲起客似雲來呢?
那便需要人捧,誰來捧的?兩種,一種是讀書人,吟詩作賦傳唱而出經久不衰,那這位清倌人自然聞名遐邇。另一種則是達官貴人,所謂千金買笑,那麼這位妓子便足以身價驟增百倍。
明月花魁之所以被半個長安城的人叨唸,最開始便是因為她一萬兩白銀才出臺一次的身價,但空懸了月餘,並沒有誰如此的大氣一擲萬金買下明月姑娘的初夜,隨著時間慢慢拉長,眼看有了流標的跡象。
然後李業便出現了,一首《靜夜思》,一首《望江月》,直接將聲望值拉滿,再次將明月花魁推上了巔峰,不少名人雅士竟然都想一窺這位花魁真容,可差點沒樂壞了老鴇,眼下再次看到那位公子哥,老鴇差點沒激動的跳起來。
李業有些為難,轉頭看向李思文。一雙眼睛眨巴眨巴,意思很明顯……這可不是小僧搶你風頭,人家點名道姓找小僧的,小僧也沒辦法。
李思文像是吃了屎一樣,自己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找苦吃?
“哥哥我十三歲開始逛青樓,混了七八年,各種尺寸顏色瞧了個遍,唯獨這明月姑娘只能看著吃不到嘴裡,還是兄弟你牛逼……”李思文一臉敬佩拍了拍李業肩膀。
周圍一眾紈絝同樣五體投地。
李業齜了齜牙,有些無奈,“老媽媽,某還是算了吧,明月姑娘的身價,就算賣了某也消費不起……”
老鴇樂呵呵湊過來,一把抱住李業胳膊,使勁蹭了蹭,“沒關係,不要錢的……”
“……”
不僅李思文和程處默等人一臉便秘,其他圍觀的眾多公子哥也蛋疼起來,這年頭,還真有白嫖的好事?
李業眼睛亮了,果然,化緣是和尚的本家啊,玄德師叔誠不欺我。
李業朝著李思文程處默等人一躬到底,“兄弟我實在不想如此高調,奈何人格魅力掩蓋不住,李二哥,兄弟我這廂賠罪了……”
人的好奇心就是這樣,上次沒有見到明月姑娘真容,李業也心癢癢了好久,現在恰巧趕上這個機會,豈不趁機上樓瞧瞧?不然難道跟這群粗鄙的腌臢貨待在一起,看著一堆白肉滾床單?
結果就在這時,添香樓的大門從外面推開,一道矮胖青年走進來,高高仰著頭顱,充滿鄙夷的掃了一圈。
“喏,這麼多人?”
李業腳步頓住,神色略微有些僵硬。
魏王李泰。
李思文程處默等人也微微皺眉,作為京中紈絝,他們不可能不熟悉這個矮胖青年,而且因為某些緣故,他們對李泰的感官並不好。
此人心性倨傲,喜擅文書,對武將出身的程處默李思文等人並看不上眼,在李世民與朝中大臣跟前表現的知禮乖巧,禮賢下士,但對京中紈絝子弟,完全是另外一副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