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說過,我不喜歡簡昉舒了。”林青松固執道,“我已經和她說過了。”
蘇曄只能順著他的話說:“你說過,但是你身邊的情人和簡昉舒相似不是什麼秘密,保不齊她就能從其他地方就能知道自己是簡昉舒的替身。”
林青松腦中靈機一閃,從其他地方聽到?還能有哪裡?
一個月前,漆棺專案的時候,任自閒被唐婉帶出去看演唱會,那個小明星是他之前包養過的小情人,相似的面容和特質,足以讓任自閒給林青松判死刑。
林青松覺得胃疼得更厲害了。
蘇曄見他不說話,拍了拍他的肩膀:“唐婉和我說,任自閒是個好姑娘,有才華有野性,你們分手了非常可惜。如果你知道癥結所在,就趕緊把人追回來,晚了可就來不及了。”
蘇曄今天過來的目的就是勸和,只要林青松想通,那打賭他就贏了,婚約就能取消。
然而事與願違,林青松偏執地瞪了蘇曄一眼:“我不去。”
蘇曄挑眉:“你不是喜歡她?不去把人追回來?”
“喜歡?”林青松像是突然找到了意識一樣,電光火石之間想起了之前任自閒失魂落魄的模樣,“誰說是我喜歡她?她喜歡我,是她離不開我。她肯定會回來的。”
蘇曄不太懂這個醉鬼的邏輯:“你不喜歡她?那為什麼在這裡喝酒?”
林青松渾身酒氣,眼底都是血絲:“不過是一個小情人,我有的是。”
“那你就不怕任自閒找別人去?”蘇曄道,“也行吧,好聚好散,沒有緣分就只能到這了。走吧,爺,送你會金海。”
蘇曄不清楚林青松對任自閒到底是真的上了心還是僅僅因為被甩了尊嚴受損產生了極致的心理落差。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整整一晚上,林青松都沒有將心思放在剛剛回國的簡昉舒身上。
這點足以證明:就算林青松不去找任自閒求和,也不會去找簡昉舒。
賭約的結果顯而易見。
林青松以前在林氏公司底層混過,上能和老闆喝得有來有回,下能和工友在酒桌上稱兄道弟。
但隨著胃越來越不好,近幾年蘇曄鮮少見他喝醉過。
但是好歹林青松的酒品還是值得讚揚的,努力清醒自己的意識,儘量讓人看不出自己已經醉了。
蘇曄把他扛回金海的別墅,別墅裡面漆黑一片,乾淨得不像是住了人。
林青松一進門就往沙發上面一躺,還不忘將皮鞋揚在外面,因為任自閒總是坐在地毯上,久而久之他也養成了穿鞋不踩地毯的習慣。
“你擱這兒躺著吧,”蘇曄掏出手機給王琦打電話,“讓王琦派人來照顧你,找個醫生來看看開點解酒藥。”
“沒事你走吧,我自己能行。”林青松坐起來,要不是蘇曄看見他眼神之中根本沒有聚焦,就真的信他的鬼話了。
果不其然,緊接著蘇曄就聽見林青松說:“等下讓任自閒給我熬個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