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去信了,不過想來一切就緒後至少要兩個月。”年子君神色凜然,帶了幾絲焦慮。
京都中不僅有著祖父,也有著錢中天年穆等人,但是如果真的如信上所說,那定然不會是如此輕易的事情,因為有著他們在的話,想要扶持周景安坐穩那個位置卻是不容易的。
錢睿兒自然也是無所謂,如果周璃書不行的話,周景安自然也不再自己的考慮範圍內,那就讓周嘉措上位便是了。
眼眸晦暗一波,便是與年子君說了自己的計劃,如果周璃書不行的話,就帶著周嘉措直接閉著周景安退位便是。
武安侯即使手上有些兵權,但是在年子君與年初第兩人的夾擊下定然也成不了什麼氣候。
然而第三日的時候,年子君便是收到了京都來的令牌,用的還是周璃書的名號,要讓自己交出兵權並擇日歸京。
年子君看著來宣傳的內監,心裡明白了,那信是被疏忽後送到自己這裡來的,此刻接過那道秘旨,年子君卻是徑直起身,當著內監的面復又做到了上首的位置上,將那一道黃旨擱置在一側,端了蓋碗淺淺呷了一口。
內監見他如此,徒然面色一變,指著他嗓音尖細道。
“年子君,你好大的膽子,聖山命你回京,你竟敢不從?”
年子君剜他一眼,鼻間冷哼一聲。
“聖上?聖上說什麼了?”
“你……我要回京稟告聖上,你且給灑家等著。”
內監正欲離去,身後是年子君瓷器摔在地上的巨響,帳外立馬便入了四名士兵,四人上前立馬便是將人扣下。
內監那見過這陣仗?自己只是照著新皇的命令來的,只是全然忘記了實在年子君的陣營內。
年子君輕抿薄唇,露出一抹譏笑,隨後道。
“將人帶下去,假太監就敢在賬前與我行騙,帶下去懸於城牆上,以儆效尤。”
士兵立馬便是帶著內監退出賬內,高牆上響起陣陣咒罵之聲。
有年子君的擁躉塞了一塊巨木在他口舌間,下手狠厲那是那豢養在宮廷的內監受得住的,立馬便是被塞出一嘴的血,最後嗚嗚的被懸掛在城牆外。
然而低頭看上一眼,內監只覺得兩眼一陣昏花,那城牆四周的血腥隨著氣候漸漸升溫也透著在空氣中,聞見時不免一陣噁心。
年子君已然是隨了錢睿兒的話,周景安此人城府極深,況不與年府,宰相府交好,二來母家勢力單薄,有成為傀儡的嫌疑,屆時如果被用來對付年府斷然是個最好的利刃了。
年子君要做的便是如錢睿兒所說,在他未坐穩那位置的時候,也趁亂髮動一場爭鬥,最好的是扶周嘉措上位。
當初錢睿兒讓周璃書上位無非是因為他想法少,而長孫氏也夠有誠意,但是誰知他會被輕易的控制,且在夏沁秋出離的時候性情大變被人利用。
這都是一開始她沒有思慮不到的,畢竟誰坐那位置都無所謂,只要不是周景安便是,而且年家與周嘉措本身也沒有什麼強烈的願望想要去坐那個位置,錢睿兒索性就順水推舟讓周璃書上位便是了。
畢竟長孫氏給的條件與推波助瀾下,自己在京都的商業自然是如日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