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睿兒便是讓年子君繞著近處先是把人帶回去,到時候便是帶著幾個親衛先入宮看看具體的情況,以三日為期限,如果三日內年子君沒有出城或者是傳遞訊息出來的話,那便裡應外合的直接將中宮給包了再說。
錢睿兒想的問題就是這般簡單,不講究什麼後果,因為她能隱隱感到這個世界快要崩潰了,她也珍惜現在還這這裡的每一日的時間,畢竟以後……沒有這麼多了。
年子君打頭先是提前一日啟程趕回京都去,錢睿兒跟著後面安頓剩下的兵馬隨著副將一同出發,到時便是與年初第聚合在城外等年子君即可。
直到再次回到那熟悉的地方,錢睿兒才終於有了些恍然,下意識的想要去喚蕭博的時候卻是發現身邊有的只是跟著的副將,再無旁人。
眼眸暗下,不過還是需要好好等著,等著年子君的情況。
錢睿兒給眾人尋了個隱蔽的地方等著,隨後便是帶著斗笠孤身一人入了城,未回到相府,而是直接朝著第一樓而去。
在踏入的一瞬間便是有小廝上前來接待,錢睿兒四周看了看,一路上看見的賓客都不多,此刻第一樓雖然坐席沒空多少,但是照著以往的情況都是人擠人的,現在看去卻是空曠了些。
“這位小姐,請問需要些什麼?”
錢睿兒扭身隔著紗面看他一眼,道。
“我尋石掌櫃,石掌櫃可在?”
小廝一愣,來尋石天成的人很多,所以並不是什麼人都能見到的。
“這位小姐真是抱歉,我們石掌櫃近來事態忙碌,不便見客。”
錢睿兒沒有答話,而是直接朝著給自己留的一處雅間而去,那小廝見態要來攔,錢睿兒半撩開紗面,眼色犀利的看向他,道。
“尋石掌櫃來見我。”
那小廝自然是認得錢睿兒的,此番見她出現,早已是目口呆愣,稍等便是見到錢睿兒入了那雅間隨後關門,這才收回心緒立馬小跑著去尋石天成去。
近來京都發生的大事怎麼可能不知呢,眾人心神恍惚,連帶著生意也不好做了。
小廝一邊想著一邊朝著石天成的方向跑去。
另一邊。
錢睿兒坐在雅間內,取下斗笠,端了口涼水喝了起來,隨後便是沉寂。
約莫半盞茶的功夫,石天成便是匆匆的趕到了錢睿兒在的地方,平復了一番心緒才敲響了門,隨後輕輕的推門而入,又極快的將門合上。
石天成看著錢睿兒,立馬朝著她行禮。
“小姐。”
“起來吧,近來京都應該發生不少事吧,你都說說。”錢睿兒面色平靜,給石天成倒了一杯茶水。
石天成也不拘謹,接過水就著錢睿兒的另一側坐下,隨後便是開口訴說了這段時間的事情。
“小姐,那周璃書不知什麼情況,竟也將長孫氏軟禁了起來。”
錢睿兒擰眉思索起來,照著石天成說的話,整個過程只是用了兩日的時間不到便辦成了,而且錢霓裳並沒有死,又活了過來,現在中宮內周景安當權,錢霓裳自然也在其內。
而他們的順利主要還是沒有人去阻攔,周璃書的問題是眾人都看的見的,而且在一次早朝的時候他當著眾多朝臣的面眼眸翻白,口吐白沫,一時驚嚇無可比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