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安厲聲呵斥,只讓錢霓裳冷笑了一聲。
“你就甘心這樣被人拴在京都嗎?你才能那樣比不上週璃書?”
錢霓裳越是說,周景安越發氣盛。
“我說了,給我閉嘴!”
雙目怒視她。
“你又明白什麼?我在或不在京都都不是他能做出決定的,我要走隨時都可以走,而你只能留在這裡。”
錢霓裳冷笑道。
“走?走去哪?你還能去哪。”
周景安眼眸深邃,看著她卻是沒了剛剛的怒意。
“我去哪?自然是離開大周,回到外祖家。”
外祖家?
錢霓裳心裡愣了下,她倒是快忘了周景安還有外祖家,他們外祖一家自己小時也是知曉的,只是後面舉家不知道遷移到哪裡去了,加上週景安的母妃逝世,自己只把他當成一個沒人憐愛的可憐蟲。
呵呵,真是可笑,原來那個最可憐的是自己才是。
錢霓裳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來時準備好了的說辭此刻都梗在喉間說不出來。
良久,才輕道出一聲。
“你就不想坐那位置嗎?我可以幫你。”
聲雖然輕,但是周景安聽得見,微微扭頭看了眼身旁的人。
錢霓裳抬眸對他對視,再次問道。
“你就不想做皇帝嗎?”
.......
翌日。
錢昌業身亡,宰相府匆忙換下紅燈籠又掛上了白燈籠,走過的一眾人看的都有些發矇。
“這錢相府上昨兒不是還大喜嗎?怎麼今兒個就換上白燈籠了呢?”
“誰知道呢?”
“不是聽說錢相有個兒子嗎?昨兒霓裳小姐成婚怎麼不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