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0?”安德魯起先沒什麼反應,接著猛噴出嘴裡的秘藥,顧不得心疼,咬了點舌尖地疼道,“9,900公斤?!”
“啊。”內史密斯側身往沙發深處擠一點,抱住小枕頭,閉目忍受管家貝的肌肉按摩。
“WTF?!”豪華車廂內安靜,一頭綠髮在陽光中甩動,安德魯這下也顧不得什麼肌肉痠疼,痴痴看住像沒事人一樣的簡艾斯,吞嚥口水,勢必要等對方的回答。
“準確來說是895公斤。”簡艾斯微微點頭,把補充能量用的密制肉乾撕開放入嘴裡,嚼兩下,被這股腥味衝皺了眉。
“895啊?公斤啊?”安德魯身旁的理療師都聽不下去了,瞪眼瞅著主座上這人,再看看其身邊一臉淡定的黑人巫師,驚笑一聲,手掌在褲腿上搓搓,喊,“你們這下注口在哪裡啊,真895公斤不是隨便增幅都能打死人?讓我也下注來賺點錢唄。”
“加布力爾跟我們有合作。”一旁的路阿卜杜爾抬眼答,白色西裝得體優雅,愈發有上位者的味,“不過這些情報不要外傳,影響賠率,到頭來虧損的都是你自己。”
“好。”這名理療師聞聲點頭,看看旁邊的主僱,熱情笑起來,用打趣的口吻說人情,“這一次要是賺得多,我一定會給安德魯打個折扣的。”
“嗯,加布力爾那邊的底注是200萬。”路阿卜杜爾提醒一聲,又將一個削好的水果遞給對面的安德魯,照顧到這位綠頭髮年輕人的顏面。
一時話語不多。
安德魯吃著水果沒什麼尷尬。
跟邊上的管家貝則不露聲色收下這點動靜,手掌繼續揉搓小主子的背脊,待到車廂再次顛簸,換成熱毛巾探進其衣物內擦拭了幾下。
“主人,我們到了!”
前頭的車伕莉莉拉扯大嗓門。
簡艾斯將菸蒂掐滅在菸灰缸內,先起身等左右兩側的人下車,最後開啟自己的外套釦子,穩穩邁步下車。
腳尖點地放平,大捧大捧的風帶著院裡紫藤花的香氣吹拂到面前,當即抹勻了狹長陰柔的眼,這一瞬如畫,材質精細的黑色外衣隨風飄出叮鈴聲響,鎖骨上的琉璃金項鍊也隨著一同呼吸,亮**點金色。
圍攏在煉體樓下的帝國班學子們忍不住回頭寓目。
賈巴戴裡克一動不動瞧著衣著簡單爽利的黑髮少年。
旁邊的蒂姆奇得塔斯把拳骨握出悶聲,而最邊上的,染了一頭陰陽蓬鬆長髮的古德訥斯依舊是幾月前的孤獨憂鬱風格——雙手插兜,下巴藏在立領之後,眼神空洞似神遊,彷彿沒注意這片地方的任何事情。
至中站立的烏迪亞摩斯捧著書在溫習。
人群另一側,臉頰有點瘀傷的法佈雷加斯羅肯考特靜靜看著艾斯,看了許久,最後無聲側頭,把兩手插入鬆散外套的兜裡。
每日都有的公共煉體課即將開始了。
腿疼,背痠,乃至肌肉抽筋。
可就算是這般辛苦,這群大約成年的學子都不願居人之後——每位都咬緊了心氣,要爭個高明,要在各種科目的考場,最終的年末擂臺,分出所有人都承認,所有人都心甘情願的結局。
大體知道賽前的垃圾話已經過時了。
導師喬蒂在清風湧動的頂層吹哨。
所有學子無聲貫入煉體樓中。
贏,就看最後這個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