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陸續彎腰進入;起初很窄,再過了直道之後才空間寬曠。
“你是來取酒的嗎?”
來到存放橡木桶的各類貨架前面,瘸腿柏布舉起燭臺左右瞧,照亮佈滿灰塵的酒櫃,以及孤零零遊蕩在風裡的蛛網。
阿列克謝搖搖腦袋,把之前蠻橫拔下來的燭臺放在身旁橡木桶上,繼續左右看,心跳不知怎的快了起來。
這裡的空氣很悶,黑暗始終徘徊於燭光之外,鍥而不捨的朝這三人試探,時不時有風,把燭火吹得刺啦作響。
可這分明是完全密封的地下室……
一路緊繃臉皮的執事有些寒意了,死抿著嘴左右轉動眼珠,兩手緊握,氣血在門內沸騰流動。
燭苗還在詭異的呼呼作響。
此刻的酒窖彷彿變成了一個黑暗囚籠,愈發多的陰冷氣味從燭光之外的四面八方靠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執事他隱約感覺到某個酒架後頭有什麼東西探出了頭,正無比冰冷地暗中窺視自己。
“這,這裡是不是有什麼古怪啊?”瘸腿柏布察覺到一陣陰森,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朝阿列克謝二人身邊靠近些,“你不是要拿貨物嗎?東,東西呢?”
忽的。
離他們很近一個酒櫃突然倒下,老頭當即被嚇的尖叫一聲,阿列克謝也瞬間回頭看向異動源頭,只看清一道轉瞬即逝的黑影,以及更為濃郁的屍臭氣味。
“鬼!這裡有鬼!”
老頭臉色蒼白的連連後退。
然而就在他後退的時候。那黑暗漸漸凝聚,隱約看見一張帶血的嘴,以及黃褐色涎水不斷滴落。
“小心!”老頭身旁的執事猛然暴起,探手一拳,氣血增幅之後的勁風成功貫穿前方,打出一陣沉悶動響。
“踏,踏踏~!”
驀地,清脆的腳步聲在燭光之外的黑暗作響,迴盪在寬曠沉悶的酒窖內。
柏布一時嚇的臉色煞白,轉身拔腿就跑,逃似的離開原地,抄起燭臺就要走向來之前的路。
“啊!!!”
周圍的風不知道什麼時候變的腐臭難聞,一張眼睛僅有眼白的爛臉突兀出現在燭光內,嚇得老頭直接渾身痙攣,當場昏死過去。
“別隱藏了!”
執事的暴喝預示著場面一觸即發。
阿列克謝抬起灰色長腿一甩,凌厲一腳將燭臺抽翻;大批大批的火油吞噬周邊酒架往上爬,沒一會兒洶湧出刺眼火光,將周邊的黑暗驅散。
鬼,入目之中的全是鬼。
阿列克謝的眼皮急速跳動,目光掃過一隻僅剩半截身體,用雙手在地上爬動的鬼,從那被鮮血浸染的胸口找到了自己家族的徽章,更找到了散落一地的八角帽。
“轟!”狂暴灼熱的氣血轟然上竄,所視之物皆為猩紅,屈膝,抬腳,爆炸般的熱氣在阿列克謝周身浮現。
武技:一字閃彈!
“嘟嗚~”
急速的風坍縮捲成風眼,周邊的鬼來不及尖嘯跑動,直直被這縷音爆撕裂成兩半,撕裂出一道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