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
兩道聲音同時炸響,披得側頭,只見一位完全陌生的中年人;站立在了艾斯邊上。
氣氛有些凝滯,簡艾斯緩了下眉,對這位戴著紅頂帽子的人問:“你是?”
“我有事找你。”中年人摘下帽子,向他躬身邀請道,“我代表我主人,加爾克里曼沙,邀請你前往今晚的盛宴。”
……
夜色迷濛,晚間的燈將猩紅的酒照出色彩,像是一道起伏的紅色波浪——迷醉,又令人靈魂渙散。
島谷大酒店的宴會廳裡燈火通明,在悠揚的聲樂裡,作態彬彬有禮的貴族們在燈下衣著華貴,或是站著或坐著,鬆散分佈在璀璨水晶吊燈的光芒下,只有酒杯相碰的輕吟,還有迷人上挑的嘴弧,是整個頂層的常態。
跟著,一股清雅的幽香縈繞在每一位男人的鼻尖前,令他們情不自禁的停下交談,側頭,看著從樓梯上緩緩下來的人兒。
其實在整個頂層,身份與財富這兩樣東西就像是魚和水;相互要失去了另一方,都會變得寡淡無色,甚至死去。
而那些流浪在深海的鯨魚,更是最被仰視的存在。
眾人都有些鴉雀無聲的閉上嘴了。
她邁入進入“水池”,接過侍從遞來的杯子,僅一笑,臉上的疏遠與冷漠都融化為一灘灘春水,用暖意融融的顏色,讓眾人體會到了越過寒冬的春,該是怎樣的體驗。
燈光灑下,查理米爾頓畫著精緻的淡妝;有著二十歲不該有的成熟與嫵媚,身上的冰蠶絲禮服已是價格上七位數的奢華,細白纖長的脖頸上戴著洛瑞娜翡翠霜晶更是人間珍品,搭在高聳優美的鎖骨間,用極致迷人的光芒,使人清楚童話中的天鵝究竟是何種模樣。
這已是美到一種極致了。
猶如科林斯衛山頂的雪蓮,迎風綻放,高貴又清冷,令人只敢遠觀。
彷彿,詩歌裡的女神走出了書裡。
一名在此地盛名的貴族,優雅躬身,卻是還未說話,便被擠在了外層,再也保持不住臉上的神色。
“查理小姐!我是……噢!該死的!別擠我啊!”
“噢~美麗的查理,我……”
“查理!是我啊!你還記得……”
周圍的暗潮湧動,查理米爾頓接過侍從遞來的香檳,薄唇勾起弧度,不斷與走過來打招呼的人碰杯,在身邊酒店主管的小聲提示下,一一點頭致意著。
可圍繞在周圍的人愈發的多著,自從她進入這個名利場,身邊就再也未餘出過空擋——不管新舊的面孔,都努力讓她將自己記得更深一點。
加爾、軒尼詩、霍勒斯、以及摩帝馬、鉑金、加布力爾等二線財閥,他們都派出了在這個城市裡最高掌管者,紛紛向前舉杯著,用最為優雅的禮儀交流,試探著未來合作的可能性。
畢竟在這個只追求成功者的純粹地方,如查理米爾頓這樣的頂尖商業天才,絕對是所有財閥爭先考慮的第一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