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在和誰玩呢?”克里曼沙盯著門上的字看了好一會兒。
“王都的。”老嫗言簡意賅。
克里曼沙點點頭,推門,身後的老嫗也如風般消失進了月色裡。
“表姐。”
材質油亮的黑木頭樓梯被踩得咚咚作響,等掀開了水晶簾子,克里曼沙確實是皺起了眉來。
“怎麼又是你?”他看著棋盤對面那個人,從內兜取出只雪茄。
“你好。”
小而靜謐的空間泛起極為好聽的男聲,那些掛在屋簷上的千紙鶴和紙星星都害羞地搖動起來,坐在毯子上的人抬起頭,五官十分立體,臉頰瘦得線條十分好看;下顎線最有亮點,鼻樑高挺,嘴唇習慣性的抿出一個溫柔的弧,很容易得知內在的溫柔性格。
可是克里曼沙,卻一點也不喜的皺起了眉。
而此刻,背對著克里曼沙的女人也轉頭回眸,一眼芳華。
“表姐。”克里曼沙笑眯眯的和她打招呼,微微低頭,並伸手揮開滿眼的千紙鶴與紙星星,而後一抖袍子,直接在表姐的身邊坐下。
“這麼晚了還沒睡?”聲音平和,她抬起水柔的眼睛,唇色粉嫩,像春天最盛了那抹桃花。
“找你分析點喜悅嘛。”克里曼沙笑嘻嘻的回應,點上雪茄,直接把對面男人當成空氣,“我今天又小賺了幾萬枚紅晶,也沒大想去參加慶功宴,不就來找你了。”
“真的嗎?”她笑得莞爾,眼神又靈動又柔,好似水裡的魚,令人觸碰不到一點兒尾。
“對啊。誒?你怎麼還不走?”克里曼沙張嘴衝對面噴出菸圈,眉頭一挑,又是那個傲慢冷漠的頂層,“這點眼力都沒有?”
“不好意思。”如此針對,坐在對面的男人竟是笑的靦腆,聲音很有磁性,說話的時候,一雙丹鳳眼微微上揚,噙滿了笑意,“剛才想棋去了。”
“那我就不打擾了。”
放下那枚“Rook”,他起身,對面的她也收起了軟玉般的手,未有一聲挽留。
到此,溫如春風的丹鳳眼終於抹上一絲暗色。
“很感謝您今晚的邀請。”
低頭整理好深色禮服,這位一頭金髮的男人揮手行禮,再次散發出那該死的魅力,“我的,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