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東西，不是最好用來換錢的嗎？
心裡愈想愈美妙，他鬆開褲帶，站在這歪脖樹下好好的小了個便；哆嗦一下，咬住煙回頭，卻被身後的影子嚇得眼珠都瞪了出來。
菸嘴上燙紅的火星帶起光，那是一張慘白的臉，眼神陰鷙，下巴上留有青色胡茬，並死死盯著吉米。
“魯恩？你怎麼還沒睡？”
吉米認出了眼前這人，張口噴出一團白色煙霧。
“我還以為進小偷了。”
名叫魯恩的男人也在這一瞬神情恢復正常，轉過身，往擠著二十幾號的人側院裡走。
“真是個怪人。”吉米看著他的背影小聲嘀咕，猛抽口煙，扔掉菸蒂也跟著進屋休息。
……
晨初的光永不會缺席，它不受人事萬物擺控。
薄薄晨霧之下，還未伸開的天幕鉛色濃郁，鳥與蟲已經在工作了；各式各樣的叫著，尋覓今天的食糧。
倉庫牆邊，昨晚喝剩的酒瓶有序碼放，能預見是多麼盡興的樣子，但若是再少一些莫瑞斯的嚴厲責備，那剛做醒的夢……可能會更甜吧。
大肚腩車伕揉揉眼睛，看了眼還在打呼嚕的老夥計，不滿嘟囔一聲，推開木門，前往馬廄為主人備車。
此時已是凌晨五點，拒絕宴會選擇早睡的拉鐵摩爾精力十分充足，邊擺弄香氣撲鼻的雞蛋邊將肉片煮熟，最後只灑了一點點粗鹽，嚴格遵循思科特導師的囑託。
至於站在邊上打下手的布拉和得裡克，皆是睡眼惺忪的樣子，身上還有淡淡的酒味。
“主人醒了。”
就在其小心摸魚時，一身白黃色管家服的巴里德掀開了門簾，“早餐準備好了嗎？”
“可以端出去了。”拉鐵摩爾敲了敲鍋鏟，開啟旁邊的蒸鍋，扇扇熱氣，側頭對被驚醒的布拉吩咐道：“去地窖拿一瓶糖蜜酒，含糖量最低的那種。”
布拉聞聲照做，得裡克與巴里德則是蓋上餐盤，與僕人一起端著去餐廳。
他們剛將食物擺放好，簡艾斯便從樓梯上下來，看起來精神抖擻，是睡得極好的樣子。
“主人，感謝你的賞賜。”巴里德對他彎腰，“我永不會忘記這份慷慨。”
“這都是你們應得的。”艾斯微微一笑，越過對方，坐在了餐桌主座上。
身後的莫瑞斯為他鋪好餐巾，布拉也將糖蜜酒開啟，為他倒上一小杯。
開始用膳，莫瑞斯淺顯彙報了下昨晚的花銷，艾斯邊吃邊聽，最後點頭確認，搖晃酒杯，仰頭喝盡。
“主人，門外有人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