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她一邊思索一邊漫無目的地走著,驀然抬眸之間卻不由神色一滯,隨之腳步驟停。
前方一座府邸門前赫然印著“威猛大將軍府”六個大字。
張闊的府邸原來在這裡。
冷辭雪的臉色逐漸冷了下來。
她還沒有動靜,忽然大門從裡往外開啟了,冷辭雪立馬隱身在旁邊的小攤前。
只見裡頭走出來的是兩個身穿軍裝的中年男子。
冷辭雪順著家丁手裡的燈籠光定眼一看,當場神色一震。
她沒有看錯,右邊身材矮小的那個正是冷家堡上時刻跟在張闊身側的副手。
冷辭雪不由雙手緊攥,冷冽的目光跟隨著這兩人移動,待到他們走遠,她便悄然跟上……
“來來,難得有機會,今晚咱們得好好痛飲一番才是。”
“郭兄,你悠著點,咱們可還有正事在辦的,喝酒容易誤事啊。”
“哎呦喂,蘇兄,要不怎麼說你不得將軍器重?你就是太過古板了,這天大的事情不也不差這一晚嗎。”
城中一處獨立僻靜的房屋瓦梁之上,冷辭雪伏身掀開了一塊瓦片順著光線往下看,便看見方才那兩個人正在桌邊喝酒。
那個姓郭的就是當日在冷家堡上行兇的悍匪之一
相較於一旁滿臉油膩悶口大喝的悍匪,那個姓蘇的相貌倒老實巴交很多。
“郭兄,將軍剛才可交代過了此事得謹而慎之,可不能走露風聲的……”
“唉說起這個,我就一肚子火,你說這冷家堡上的破盒子怎麼就那麼難開?”
聞言,冷辭雪不由渾身一震,他說的……莫不是龍涎盒?
“要是不難開,將軍還用得著讓我們去找乾甲門的人來開啟嗎?”姓蘇的那個回道。
“可不是嗎,唉,我郭宿還真沒見過這麼死倔的人,那一家子簡直就是賤骨頭,居然寧死也不肯說個破解之法。他孃的……”郭宿大喝一口酒,又對著姓蘇的那人興致勃然道:
“蘇兄,你當日在山下做支援是不知道啊,那個冷家堡上的人啊,咱們的兄弟殺得是一點挑戰性也沒有,嘿嘿……就跟殺雞似的,一抹一個準。”
梁頂之上,冷辭雪緊握的雙手青筋突起,望著那張油膩猙獰的臉,她眼中殺意驟現。
“郭兄,小心禍從口出啊。”姓蘇的那個神色有些緊張,四下望了一眼,才低聲道:“上次一個參與圍剿冷家堡的兄弟就是因為酒後失言,結果第二天便死於非命的。”
郭宿神色一頓,放下酒壺看著他,“你是說那個被挑斷手筋腳筋被扔進湖裡的那個?”
“可不就是他嗎?”姓蘇的嘆息著點點頭。
冷辭雪心頭一愣,挑斷手腳筋扔進湖裡,這……不正是自己的死亡過程嗎?
不待她多想其他,底下又傳來了交談聲。
“郭兄你也別再喝了,酒多失言總歸是不好的,有這空閒咱們不如想想該如何找到那個乾甲門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