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看來毒應該就是下在那兩道東欄國菜上面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憑什麼她來了喜兒就被扔到一邊?
“陳太醫,這是怎麼回事?”她冷瞥了一眼張闊,厲聲問道。
陳太醫聞聲回頭,也是一臉為難,看看她又看看張闊,低聲道:“王妃,這……張小姐也中毒了?他們剛到的。”
這時張闊也回了頭,他看見冷辭雪先是愣了一下,即便心中著急他還是不得不向她拱手行禮:“見過王妃娘娘。”
冷辭雪沒理會他,轉身示意剛才送喜兒過來的兩個侍衛把喜兒扶到一旁的椅子坐躺著,然後直接繞過他,走到張雨萱面前。
只見她唇色輕微發紫,雖然症狀與喜兒一樣,可明顯中毒淺薄。
“張將軍好大的官位啊,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那位皇親貴胄出事了呢。”冷辭雪瞥了一眼雀佔鳩巢的張雨萱,語氣輕柔卻帶著譏諷。
張闊臉色微變,可此刻自己的女兒有事,他哪裡還能顧及其他,直接連客套都懶得裝了。
“一個下人,難道還能讓她搶在主子的前面救治不成?”
冷辭雪心中冷笑,轉向陳太醫道:“陳太醫,在醫者的眼中也是分貴賤的?”
“都中了毒,即便不分個先重後輕也得分個先來後到吧?”冷辭雪話是對著陳太醫說,可明眼人都聽得出來,這是在諷刺張闊了。
陳太醫也是無辜得很,張闊來勢洶洶,一來就一副吃人的模樣揪著衣領就要他為他女兒先治,他一個醫官哪見過這等殺氣啊,能不照辦嗎。
“王妃恕罪,是下官失職,不過王妃放心,下官剛剛給那位姑娘施針封住了命脈,一時半刻是不會……”
看著冷辭雪的神色,那個“死”字他沒敢往下說。
救人要緊,冷辭雪也沒有心思去計較這些小事了,便問道:“可找到法子解毒了?”
陳太醫面露難色:
“回王妃,這毒是真的奇特。莫說是那位姑娘中毒已深了,就只這位張小姐中毒不深……也解不了。”
他說到最後聲音幾不可聞。
“爹爹,救我,嗚嗚……救我。”張雨萱聞言嚇得大哭了起來,也顧不得周身的痛,起身就想捉住張闊,還是一旁的紅菊緊緊抱著她才安定了下來。
看著她痛苦地大喊大叫,張闊更是一臉的心疼不已。
“我的女兒是不可能中毒的,你定是診錯了。我不管,總之你一定要治好我女兒。”張闊近乎抓狂地上前揪著陳太醫的衣衫。
“張,張將軍你冷靜些。”陳太醫急道。
“張將軍,陛下都還在這燕尾山上呢,你也敢對同僚如此粗蠻撒潑,到底還有沒有把陛下和王法放在眼裡?”冷辭雪氣定神遊地欣賞著他的緊張急躁。
很好,張闊,原來張雨萱可以讓你這般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