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透過紗簾吹進畫舫內,隨著水波的盪漾,身下一襲一襲的江水拱得人天旋地轉,兩眼昏花。
李鸞嵩隱約感覺到這酒好似有些問題,以他的酒量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一壺酒就倒的。
難道是木塔姆下了藥?
又一陣眩暈襲來,神志逐漸模糊,只覺得懷中抱著一個香噴噴的美人,綿軟柔嫩,隨著他的動作,美人扭動了一下身子仰起小臉,兩頰上坨紅一片,雙眸緊閉,一雙纖纖柔荑撫在他的胸口,指尖泛著淡淡的粉色。
她整個人窩在李鸞嵩懷裡,輕薄的衣衫下腰身塌陷臀部拱起,將窈窕身段暴露得淋漓盡致。
酥胸、細腰、翹臀,女子的曲線盡收眼底,圓潤、飽滿、柔軟、潔白,只這一眼便讓李鸞嵩心跳加快、燥熱難耐。
不該看,不能看,可是眼睛好似不聽使喚,怎麼都避不開那白晃晃的一片。
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腦子,可是越想控制就越是渾身發熱、慾火焚燒。
她的唇晶瑩透亮帶著粉粉嫩嫩的顏色,似花蕊中最嬌嫩的那一抹紅;她的腰好細,好似還沒有他的臂膀粗;還有她的身子好軟好甜,身陷其中再難自已。
她仍舊緊緊閉著眼眸,檀口微張,能看見整齊的貝齒,唇瓣飽滿殷紅,吐氣幽蘭,胸口微微起伏著,喘息聲越來越大,那搭在他胸前的雙手十分無助又不安地揉捏,捏得他一次又一次重整旗鼓。
……
不知過了多久,李鸞嵩才緩緩醒過來,頭昏昏沉沉,眼前的一切慢慢變得清晰。
酒菜盤碗散亂地擺在桌上,畫舫內充盈著淡淡的酒氣和香甜旖旎的氣息,觸目所及一片狼藉,女子的羅衣、披帛散亂在軟毯上,而他也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裡衣,繫帶全開、袒胸露背。
這是怎麼了?
李鸞嵩不敢動彈,根本不敢去想發生過什麼。
再看看懷裡踏實酣睡的沈確,努力找尋回憶。
對,畫舫,他找船家提前登上了木塔姆準備的畫舫,然後沈確就上船了,他本是不想讓她同木塔姆單獨夜遊,最起碼他能保證自己是謙謙君子,絕不會對她不軌。
可是現在,蒼天啊,他究竟做了什麼。
這簡直不可思議。
不對,是那酒,那酒有問題,是木塔姆準備了迷幻藥,他想幹什麼,天吶,不敢想,如果這船上不是他而是木塔姆,將會……
懷裡的人沒骨頭似的扭動了一下,李鸞嵩嚇得屏住了呼吸。
趁著她還沒有醒過來,不然趕緊收拾一下,或許還不會那麼糟糕。
頭腦瞬間清醒,他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人,輕輕將左臂繞過她的身子墊在頭下,想要抽回被她枕著的右臂。他動作很輕很小心,像呵護一隻易碎的瓷瓶,連呼吸都忘記了。
這個動作讓他不得不將二人的距離拉得更近,可是,就在他的左臂完全環繞住沈確,而右臂還沒來得及抽回的時候,懷裡的人睜開了眼睛,那一瞬,彷彿一記驚雷轟然於頂,他的動作徹底僵住了。
他正抱著她,意圖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