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妃卻笑笑說:“無妨,已經過去兩年多了,我也不能一直活在過去。更何況陛下對我極好,現在有了小清樂,再糾結過去又有何意義。”是啊,自從兩年前她被迫嫁入皇家,就不敢再記得從前的事。她陪在武成帝身邊,不敢有絲毫差池,不僅是為了王家,也是為了趙家,亦是為了剛出生不久的小清樂。
蘇世懷中的小清樂伸手去抓蘇世的臉,小清樂使勁伸小手都抓不到蘇世的臉,
開始乾嚎。蘇世逗她,低下頭,讓清樂去摸她臉,就在清樂以為自己要得逞的時候,蘇世猛地抬起頭,清樂什麼都沒抓到。蘇世本以為清樂會惱,沒想到清樂見自己被捉弄沒了樂子,便玩起了自己的小手,沒再理會蘇世。
溫妃見狀,哈哈大笑著打趣蘇世:“清樂這小脾氣,還挺像你,哈哈哈哈。”
蘇世傲嬌的說道:“哼,那你是忘了小時候誰非要搶木鳶,還和我打了一架?”
憶起往事,溫妃臉上浮現出一絲恍惚,彷彿她已然回到了幼時,然後緩緩說道:“最後父親還是把木鳶給了你,還教訓我不懂讓著你。現在想想,那時候可真好,無憂無慮,自由自在。”
蘇世察覺再說下去溫妃怕是要哭起來,連忙轉移話題:“小溫子,你說小清樂什麼時候能長大呀,你看她小小的軟軟的,像個小貓咪。”
不料,溫妃更加惆悵,她說道:“宮中的孩子,長大都是一瞬間的事。若無庇佑,不成長只會淪為魚肉,任人宰割。”
蘇世只好再次嘗試轉移話題:“不聊這個了,我和你說說近日我讀的書吧。”
申時,疇翰宮中,李敖正要走出宮門,澤塬看到後忙上前說:“殿下,陛下前幾日命您做河道整改之策,您還沒做完,怎的又要出去?”
李敖擺擺手道:“不急著做,我出去走走。”說著便向外走。
澤塬立馬追上去問:“殿下不怕陛下怪罪下來?”
李敖停住腳步,回頭看著澤源,數落道:“你如今是越來越囉嗦了,本皇子出門還得聽你安排嗎?”
澤塬被李敖問的有些委屈,只好說:“殿下,您知道奴才不是這個意思。”李敖還沒聽完澤源的話,便甩手向門外走去。
澤塬站在原地,發出一聲:“殿下……”然後默默思索李敖這是怎麼了,為何近日來都是如此行徑實在讓人捉摸不透。
澤塬心想:殿下近來往御花園走得越發的勤,莫不是這御花園有仙子不成。澤塬沒想到的是,今日御花園還真有位仙子。
御花園中木棉花開,花團錦簇,彷彿熊熊燃燒的火焰。蘇世進入御花園,抬頭望見高處的木棉花,眉眼帶笑。
蘇世自言自語道:“這宮中的木棉竟開得如此鮮豔,若能摘些回去給小溫子看,她一定會開心。”蘇世左右看看,見四下無人,便開始爬樹。
恰逢李敖走進御花園,他身著墨色錦衣,繡金色祥雲,腰間一條墨綠色腰帶,懸掛著一枚玉佩。這樣子說是仙人下凡,也好不誇張。李敖心想:一連數日未能遇到她,亦不能私自去溫妃宮中找她。聽宮女說她來了御花園,不知今日能否有緣一見。正想著,李敖聽到不遠處木棉樹上有動靜,便上前探看,卻見蘇世正毫無形象的奮力爬樹,樣子笨拙可愛,李敖輕笑一聲。
蘇世在上,李敖不慎瞥見蘇世的裡褲,因男女有別,瞬間臉色變紅,忙背過臉,然後出聲提醒道:“蘇姑娘,你的衣裳……”
“啊?”蘇世被這聲音猛然一驚,一個沒抓穩,便從樹上摔了下來。一個泰山壓頂,蘇世精準無誤的砸在了李敖身上。
李敖被蘇世壓在身下,一邊鈍痛,一邊又開玩笑道:“古有子健遇洛神,今朝我也有幸遇到仙子從天而降,只是這仙子壓得我有點喘不過氣呢。”
蘇世恨不得當場去世,想著:我居然摔在六皇子身上,太丟人了,哪裡有地縫可以讓我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