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尚書氣的要死,姓周的是非要和自己死磕到底了!
龐少淵扶著他,勸道:“算了,咱不跟瘋狗一般見識,由著他蹦躂去吧,為這種小人生氣不值得。”
夏定邦也道:“姐夫說的對,狗咬咱一口,咱總不能咬回去吧?
父親放心,兒子自有分寸,不會做糊塗事。”
“好,為父有你們倆好孩子,老懷甚慰啊!”
夏尚書頓時不氣了,不跟瘋狗計較。
瞧著衛氏還不肯撒手,火氣湧上來,一腳踹在她身上,“賤婦,滾遠點兒,你不配讓定邦喊你一聲姨娘!
來人,讓這個賤婦滾遠點兒,不準出現在尚書府外,髒了老夫的眼。”
“定邦啊……,我是你生母,你不能不管我……”
衛氏心如死灰,撕心裂肺的哭喊聲,沒有讓夏定邦回一次頭。
衛氏不死心,又扯著周禦史,“我都是為了你們家小姐才落到這個下場,你要對我負責。”
“滾開,要不是你教唆,我妹子能這麼慘?
還有臉找本官負責?要不是殺人犯法,本官第一個弄死你!”
周禦史對她厭惡透頂了,周家沒吃到肉,反而惹了一身的腥臊,都是這個賤婦害的。
府尹退了堂,百姓們散了,只剩下衛姨娘一個人跪在地上,可憐又可恨的樣子,百姓們都沒人同情她。
夏定邦走出大堂,送夏尚書上了馬車,恭送他離開,整個人沒有頹廢,只有心安,功名重要,但是不對人妥協,逼著自己娶厭惡的人更重要。
他當時腦子裡想的只有陳悠然,他發過誓的,要娶她進門,她為自己獻身,不能對不起她。
可以說為了陳悠然,他才願意舍棄功名,只求站在她面前的時候問心無愧。
“夏少爺。”
一道清脆婉轉的喊聲,讓夏定邦回神,轉頭一看,陳悠然站在一棵大樹下,沖他招手。
夏定邦大喜,跑上前搓著手,有些忐忑,“陳小姐,你怎麼也來了?”
“我擔心了,肯定要來看看,你不該這麼傻的,放棄功名多可惜啊!”
“比起你對我的付出,功名算什麼?”
陳悠然羞澀一笑,這句話比任何情話都動聽。
夏家的車夫看到這一幕,勒住韁繩道:“大人,您快看,少爺和人家小姐說話呢?那是誰家小姐啊?”
夏尚書來了興致,難不成這就是救了定邦的那位小姐?可不能虧待了人家,不知道是那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