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胡大人吧,你府上那位小妾,怎麼來的?
要不要本官跟你說道說道?”
胡大人頓時白了臉,那個小妾,是底下管事的兒媳婦兒,長的漂亮,他看上了,管事兒不顧兒媳婦兒懷著孕,打了胎,送到他床上。
這等隱蔽的事兒,懸鏡司居然也知道。
蔣少川似笑非笑,皇後娘娘說的對,都是一幫衣冠禽獸。
誰府裡沒點兒齷齪事兒?
只是不牽涉律法,水至清則無魚,蔣少川也管不過來,現在他送到槍口上了,不懟他,留著過年嗎?
師太傅一張老臉,黑沉沉的,再深的城府,也沉不住氣,家醜不可外揚,皇上好歹毒的心思,讓師家顔面掃地。
家教不好,怎麼讓天下讀書人信服崇拜?
顫巍巍跪下請罪:“臣知罪,請皇上按律處罰,臣絕無怨言。”
大殿安靜下來,等著趙無疆的決斷。
“念在太傅勞苦功勞,又事出有因,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剝奪科舉資格,發配邊境吧。
吳禦史信口雌黃,不辨是非,不配禦史清名,剝奪官職,永不錄用。
大理寺斷案有功,上下官員,賞三個月俸祿。
諸位都是朝廷重臣,一家不掃何以平天下?
督察院,以後誰私德有虧,也納入官員考核,情節惡劣著,從重處罰!”
“皇上英明,臣遵旨。”
趙無疆果斷結束早朝,師太傅跪在地上,心中複雜,以往前呼後擁,極盡巴結的朝臣們,一窩蜂散了,連個扶他的人都沒有。
一隻修長有力的手,扶起了師太傅,讓他很意外,枯寂的心有了一些安慰,可能他站起來,看清楚扶他的人,一下子變了臉色:“是你?”
“太傅很意外嗎?
尊老愛幼是美德,蔣某一直記得。
太傅可要多保重,好看著師家怎麼大廈傾倒,眾叛親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