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天子還是太子時,娶了歐陽家嫡女歐陽芸為太子妃,從那時起,為了避嫌,歐陽家族就將京都所有的產業,都委託牙行處理轉手他人。
打那之後,除了每年年節,歐陽家家主乃至摘系子弟,未獲旨意從來不到京都。
“這個時節,既不是皇后生辰,也非年節,為何歐陽添財竟然大老遠的跑來京都?”
武淮納悶道,“對了,這歐陽家與寧國公府關係極佳,還有親戚關係你可得小心點,莫要被人敲了門
棍。”
“這歐陽家與寧國公走的如此近,就不怕皇上猜忌?”
楚墨實在想不通。
歐陽家能幾代不倒,掌舵之人自不是那種短視之人。即便有姻親關係,以寧國公行事之老成,按理也不該如此才對。
楚墨猜測,歐陽家到京都,也許與皇上要推行商稅改革有關。
畢竟新政施行,若有江南這等稅賦重地裡,最具影響力的歐陽家族鼎力支援,掣肘必然會小的多。
大概,這也是皇家的無奈吧。
在這等交通與通訊不便,遠行動輒以月計的年代裡,豪紳很多時候比皇家更有影響力。
“歐陽家如何起家的?”
“一說是明盛年間倒賣糧食發家,也有傳言是靠走私鹽鐵致富,總之,如今已是無據可考。”
武淮其實也不太清楚。
“就是走職鐵糧食。”
趙飛燕走了進來,“此事邊軍最是清楚。當年,祖父有同僚為其提供庇護,結果被告發後,身陷囹圄。祖父猜測,那告發之人便是當時的歐陽家家主。”
“明盛年間,乾國與景國打得不可開交,當時偏安一角的遼人突然盡起兵鋒,圍困遼東路邊城,怎料不到二十天便因為城中糧草短缺而導致人心渙散不戰而降。
要知道,邊城可是邊陲重地,常備糧草足可供城內二十萬人三月之用。
訊息傳回,盛皇震怒,徹查之下矛頭指向當時邊城衛軍副將寧遠將軍,說是寧遠將軍夥同私販盜賣糧庫
存糧……”
趙飛燕說起邊軍舊事竟是如數家珍般,娓娓道來。
“相公,那歐陽家在江南經營幾代,早已根深蒂固,便是那些京都官員與其有牽扯的都不在少數。相公萬萬莫以商賈之家看待。”
“娘子放心,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相公不會小瞧任何一個對手。更何況一個歷經百年而不倒的世家門
閥。”
“小姐,姑爺,晚膳已備好。”小青走進廂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