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崔牧雲就到了……
元無極才要求饒,崔牧雲瞪了他一眼。
喝令侍者將王爺的物品全部搬到後院去,給新縣令騰開地方。
剛看了一眼元無極,元無極趕緊顛著腿往外跑。
“這幾日好好呆在後院,莫要出門!”
後面傳來崔牧雲戲謔的聲音。
就這樣,郫縣前院是新上任的縣令的公堂,後院是元無極的行宮,只是侍衛換成了鐵衛,二門、後門都被守護的嚴嚴實實,說是待郫縣案情查完,就護送王爺回成都。
至於出門,嘉興伯說了,王爺要靜養一些時日,閒人不得打擾,更不得出門,至於新縣令,也就不要拜訪了。
這就是被禁足了!
昨日好不容易等崔牧雲再次過來,元無極舔著臉說難民營的學堂裡有一個叫圭廣的童子,能不能叫過來陪著他讀書?
“我已經按照殿下的意思,將他一家護送到成都去了,就住在王府外簡羲和母子住的院子裡,等著你回去就會到王府伴讀。”
元無極幽怨地看向舅父,表情與崔繯柔簡直一模一樣。
“殿下一舉一動,關係重大,今後行事,還是慎重一些的好。”
元無極吶吶地說知道了。
確實,這些日子,自己惹出來的事端不少。
李、劉兩家的覆滅;荊湘兵禍;佛道儒三家的論壇已經在成都愈演愈烈;科舉制;五軍都督府的設立及蜀中的兵制改革;官莊生產模式的生成;難民營這種災民的救治和管控方式……
無論利弊,說起來簡單,可件件樁樁,即使王府的政事堂再厲害,也快要被他不斷湧出來的奇思怪想弄得手忙腳亂,應接不暇……
受夠了的三位大佬終於想通了,所有問題的根源,都在這個少年王爺這裡,要想安生,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將這位王爺鎖進王府這個籠子裡。
“再有半月就是科舉大試的日子,殿下還是早日回王府的好,郫縣的案子也已經水落石出了,等明日袁師將案卷收整齊全,就回成都。”
“仲元公那裡我已經派人報信,仲元公回話說是這些日子農事繁忙,剛好沒時間接待殿下,還是等官莊的試驗田有了結果,自會給殿下呈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