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我們在自己的世界裡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努力,足夠優秀。
直到有一個天賦如神仙般的人物,比你還努力,更是比你還優秀,你是否會有挫敗感,沮喪感,甚至痛定思痛,開始重新規劃人生?
此時的左莫就是如此。
那一日,結界裡的他看到少女在結界外,獨自一人面對可怕的蛇舅蜥。
蛇舅蜥體型極為龐大,比周圍高聳入雲的松柏樹還要高出許多,彼時正吐著蛇信,銅鈴似的眼睛盯著眼前這個小蟲一樣的人類,大約覺得塞牙縫都不夠,都不屑張開血盆大口,抬起前爪就碾了下去。
爪子落地,砸出個巨坑帶起一片塵土飛揚,續而左右猛力轉了轉,再抬起,卻未見想象中的血肉模糊。
蛇舅蜥愣了愣,還未來得及作出反應,一襲白光閃至其眉心上方,殘影消失,正是白衣少女。
惱怒的蛇舅蜥蛇信猛地上卷,對著白衣少女直衝而去,就見少女速度奇快,樹枝仿若利劍一般,直直刺入妖獸眉心,龐大靈氣貫衝而入,再猛地往外一扯,有幾滴血珠被靈力包裹著順著傷口飄出,飛至少女抬起的掌心裡。
結界裡的左莫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那是妖獸的精血!她她,她是準備這樣殘暴直接的以血補血嗎?這是獸血啊!怎麼補?左莫覺得自己自己這些年學得醫術全學到姥姥家去了。
與此同時,蛇舅蜥的蛇信在距離少女不過半丈處生生僵住,一聲慘厲得嘶鳴響徹雲霄,整個斷痕崖彷彿震了震,那些正往此處奔來的腳步聲也生生頓住了,猶豫著不敢再冒進。
蛇舅蜥蜷著身子在地上打滾,連著周圍許多植物遭了殃,斷的斷,死的死,很是悽慘。
少女緩緩落地,望著蛇舅蜥,聲音輕輕冷冷,:“要麼滾,要麼死。”
蛇舅蜥雙目通紅,眼見著是氣瘋了,忍著疼痛也不打滾了,張開血盆大口就向白衣少女撲了過來,蛇信出擊的速度快得左莫用靈眼都無法捕捉。
而此刻少女一邊快速躲閃蛇信一邊迅速將手上的精血凝練成團,並按向了自己眉心。
其實她所剩的靈力已經不多了,如果不此刻吸收此精血,她為來打這場爭奪戰不顧一切激發得全部潛力將會消耗一空,巨大的反噬會直接讓她魂歸黃泉,便是有再好的靈丹妙藥也無法救回。
說時遲那時快,被按在眉心的精血瞬間妖氣迸發,藍色光柱似對少女有所排斥如瀑布般欲直衝雲霄而去,但很快就被少女白色的靈力緊緊纏住,迅速回扯,裹遍全身。
少女雙眼緊閉,任由兩股力量在自己周圍撕扯,氣刃刮破衣衫,刺入肌膚,鮮血飛濺,但她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而此刻那席捲而來的蛇信也不顧一切,瞬間裹住被氣浪光圈包圍的少女,吞入腹中。
耀眼的光芒突消失不見,眼前景象墮入黑暗,待雙眼恢復視覺時,左莫小心臟撲通撲通,彷彿快從嗓子眼裡鑽出來,本能地四下尋找,除了依舊怒目圓睜,滿臉猙獰的蛇舅蜥在喘著粗氣,沒有少女的身影,沒有!
“吃,吃,左莫,她被吃了!”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白雪,此刻小臉煞白,雙眼睜得大大的,滿臉震驚。
“吃了?”左莫望向蛇舅蜥,一時間無法相信,明明少女取精血還那麼彪悍,乾脆利落,怎麼下一秒被吃了?
“怎麼辦?”白雪很著急,實是她花了這好些天救得人,才剛剛爬起來,怎麼就被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