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黛見雪染沒有回話,便知道醉蘭的話,是不想當著她的面講的。為了讓雪染儘快醫治廷璽,雲黛不再停留,立刻識趣的離開了。
雲黛走後,醉蘭憂心忡忡的問了雪染一句:“敢問主子要如何救妖族太子?”
雪染不自覺的皺了一下眉,隨即便恢復了常態。
她望著醉蘭,淡淡的笑道:“你怎的好奇起這個了?不是我不同你講,只是醫術上的事,說了你也不一定會懂。”
醉蘭直直的盯著雪染,正色道:“主子不想同我講的是醫術,還是救妖族太子的法子?”
醉蘭赤裸裸的眼神不禁讓雪染心裡有些發毛。
她垂下眉眼,躲避著醉蘭炙熱的視線,看似漫不經心的回了句:“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若是主子單單隻用醫術救治妖族太子,為何要支開旁人?”醉蘭的聲音聽上去十分堅定,甚至還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
對於醉蘭的反覆糾纏,雪染既心虛又急躁。
她站起身,背對著醉蘭,微微冷聲道:“我方才說了,我想要清淨,這樣才不妨礙我醫治廷璽。”
雪染對醉蘭的問話一直以避重就輕的態度回答,正漸漸落實了醉蘭的心中的疑問。
“只怕是,主子想要的不是清淨,而是無人妨礙你寬衣解帶,施血救人吧?”醉蘭的聲音有些懊惱,還有些發抖。
“你……”雪染不可置信的轉過頭,她看著醉蘭,卻不知該如何回答。
醉蘭蹙了蹙眉,眼中翻滾著異樣的情緒,啞聲道:“看主子眼下的反應,醉蘭是猜對了,是嗎?”
雪染早該想到的,聰慧如醉蘭,怎麼會想不到她救廷璽的法子?雪染既是露了馬腳,做再多辯駁醉蘭也是不會信的。
索性醉蘭是自己人,雪染信得過,也就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廷璽是我的朋友,他待我極好,你是知道的,況且,我懂得醫術,又有救他的能力,我必須要救他!”
這一刻,醉蘭完全顧不得主僕禮節了,她疾步上前,大聲說道:“可你不能以這種方式救他!你難道不知道,此舉損身,更會為你招來無盡的麻煩!”
雪染生怕醉蘭的聲音引起門外之人的注意,立刻接過話,低聲道:“我知道,可是,除了這個法子,已經別無他法了,不是嗎?廷璽危在旦夕,我顧不了那麼多了!這裡只有你和我,你不說出去,我就不會有麻煩。至於我的身體,沒有那麼弱的,只要修養幾日便可無虞,你不必過分擔憂。”
醉蘭無論是為了雪染的身體,還是站在墨珏的角度,都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雪染以身犯險。只是,眼下箭在弦上,雪染唯有說服醉蘭替她保守秘密了。
醉蘭豈能看著雪染不管不顧的捨己救人?她繼續勸解道:“主子三思,將軍若是知曉此事……”
“此刻,就是墨珏在,也攔不住我!”不等醉蘭說完,雪染便飛快地回了一句,而後,她瞥了一眼廷璽,輕聲回了一句:“就當我是還了廷璽當年相助的情吧!”
“主子!你若是一意孤行,我現在便喊人進來,讓你無法對太子施救!”看來,她是勸不住雪染了,那麼醉蘭也只能虛張聲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