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麼?”
“我成親這件事,從未讓人傳出去過。”
德叔愣住。
唐安南舉起茶杯說:“除了離北大營裡的人知道以外,無人知曉,我也還未來得及告訴陛下,他就已經被埋在下面了,而德叔你卻知道,還給我送上了龍形玉佩。”
唐安南對光看著玉佩,絲毫不注意面前德叔臉色變化。
喬歙可是看著小二的表情由憨厚老實變得精明兇悍。
喬歙可是不敢輕易亂動。
唐安南說:“德叔,你訊息挺靈通的,作為我母親的情報點,你表現出來的狀態讓我覺得你完全都不認識我母親,因為你從未告訴我一件訊息。回到慶都後知道的一切,都是我從旁人的嘴裡,還有一些本子裡知道的。”
即便如此,照樣把他們分析得害怕,讓他們都不敢輕易對唐安南宣戰。
德叔沉靜片刻,示意小二收起來:“你這樣子作甚,莫不是你以為打得過她的侍衛喬歙,還是唐安南她自己?”
恐怕連半片衣角都碰不到。
“唐斯悟是你告訴鬼車刺客的,對吧。”唐安南說。
唐斯悟的訊息,已經是隱藏得極好了,可還是被人知道,雖然不是皇家,而且刺客,但是足以告訴她,他知道唐斯悟的訊息,並且隨時有可能把他送到陛下面前。
這樣一個太后喜歡的孩子,這麼小,可以從小養在身邊,長大了聽從命令,絕不違抗的孩子,她最喜歡了。
“告訴鬼車刺客,是你最好的選擇,但是我要告訴你,唐斯悟從她生下來的那一刻,就是我的兒子,我成親了,意思就是我可以是一個母親,他想怎麼長大,那是我的事情,但是你……觸碰到我的底線了。”
喬歙雖然不懂德叔為什麼這麼說,但聽起來德叔好像知道唐安南的本事,這要是打起來了,誰打得過誰呢?
“茶不錯,郡主,可以多品會。”
唐安南一口飲盡。
“多謝。不必了。”
唐安南覺得自己的耐心已經給的足夠多了。
“別動他,也別動他們。”
唐安南起身離開,德叔倒是不慌不忙的說了句:“你保護不了太多人,他們終有自己的命。”
“我能改。”唐安南把玩著指甲說,“你信嗎?”
信嗎?
誰敢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