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南坐下來,說:“你去把那邊的藥材按照這上面的方子,把藥材都找過來再用這河裡的水煉製一批藥,官溝有問題,那水會讓人生病。”
玄機說:“這才回來幾天啊外面怎麼又出事了,怎麼回回都是你去解決啊?”
能怎麼辦呢?
她是南希郡主,又是霍家媳婦。
霍長澤牽扯其中,他又怎麼能置身事外呢。
在一起想辦法解決,她如今生病暫時不能靜好,恐怕還得需要些時辰,但是他只是稍微的挨著了一點這官溝裡的水更別提那些一直泡在水裡的人了。
“以防萬一這水,這藥讓他們每個人都喝一口,至少讓他安心些,我也總不可能只顧著一個人,那麼多人呢,免得說郡主這個人,表裡不一心思裡頭只有霍長澤這個夫君。”
唐安南躺了會,只覺得背後發涼。隨後醒過來,肚子好像有點怪怪的。
玄機已經做好了。
唐安南便先出去找蕭蘭佐,有些日子沒見了,蕭蘭佐也該見見她了。
疏通官溝不好乾,這活兒又髒又累。
戶部的人下個水也要換鞋提袍,帶職的都縮在棚子底下,連水也不想沾。反正這是範興朝交給工部和禁軍的差事,他們是來幫襯的。
蕭蘭佐到時,看他們聚集的人還不夠十個指頭數。他知道戶部下邊混慣的人最油了,沒點好處使喚不動。
惠波問:“這天都要黑了,人怎麼只有這麼點?”
那官員說:“叫不動,前頭的禁軍不是還沒挖完嗎?等他們這夜挖過去,明早再招人也來得及。大人快坐,哎呦這淋的!快喝杯熱茶,好歹暖一暖,別凍著自個兒啊!”
蕭蘭佐不是其他人,南希郡主已經回來了。
蕭蘭佐沒動,打量棚子,笑道:“自個兒起的棚?挺好。”
那官員捧著茶,喜笑顏開:“可不是,這會兒忙的,哪有人心疼咱們?只能自個兒蓋……”
他想巴結,可是蕭蘭佐不給他機會,他話音漸小,因為錦衣衛都肅立在蕭蘭佐後邊,看著他,沒一個人笑。
蕭蘭佐倒還好,接了茶喝了一口。
官員諂媚道:“這是沁州來的好茶,專門泡給大人——”
蕭蘭佐翻手潑了他一臉,官員一驚,大叫一聲連連後退。蕭蘭佐用指尖點著杯底,把茶葉都倒乾淨。
唐安南讓人抬著藥出現,面上掛著笑,在這驟雨裡越發穠麗好看。
官員更怕了。
“參見郡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