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前一天態度截然相反。唐安南未到,這倆人就已經中間接電,差一秒就會打起來的模樣。
這兩個人分開而立,卻叫人覺得形成了對峙之勢,連範興朝都側頭看了幾眼。
文官們眼神交流,各自心照不宣。
不多時,楊盟低聲說:“走。”
那殿門開啟,司禮監太監與內閣重臣先進,如今司禮監空缺,就只有範興朝為首的內閣重臣先行。
楊盟跟在其後,帶著蕭蘭佐上階,立於龍椅的左下首。
唐安南姍姍來遲,卻未入殿,而是在斜邊碰到了陸娉婷。
“翁主。”陸娉婷遞過來盒子,“幸不辱命。”
唐安南眉頭緊鎖,這麼大張旗鼓地給我,不怕太后知道了?
先不管她,轉頭就走,盒子則藉著廣袖動作塞進空間裡。
陸娉婷看她遠去,只能是嘆氣,說:“容湘姑姑,這樣做,姑母不怕得罪翁主嗎?”
先前的教訓還不夠嗎?
容湘姑姑說:“小姐,您只管聽太后的話便是,太后再怎麼說也是你的姑母,斷然不會害了你。”
話雖如此,可事實也擺在眼前,有什麼不一樣嗎?
蕭遠秋在龍椅上扶著雙膝,說:“行刺案已經過了兩夜,刑部有什麼新進展嗎?”
刑部尚書寇修賢出列,拜後,說:“回稟陛下,尚食局女官白素教唆太監行刺一事已經證據確鑿,臣今日便該遞呈大理寺複審。另外葡萄美酒裡藏蛇一事,證實是運進來之前就已經存放在裡頭,中毒人不少,幸虧太醫院力挽狂瀾。”
寇修賢也是捏了把汗,得虧太醫院不知用了什麼藥,不然這麼多人,豈不是一下子就把朝堂掏空了?
蕭遠秋不知為何,看了霍長澤一眼,轉回去繼續說:“可查清她為什麼要這樣做了嗎?毒蛇一事暫且不說。”
毒蛇未傷到他,暫且可以不計較。
寇修賢說:“經核查,白素曾在宮中打碎過寺御碟,因此被補記在檔,出宮之日遙遙無期。她常與人說自己母親已經年邁,眼睛不好,身體狀況一日不如一日。想要出宮侍奉,卻苦於宮規不得。她屢次賄賂原先的司禮監秉筆,卻皆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被騙取了畢生積蓄,故而此次惡從膽邊生,生出了報復之心。”
這種理由,卻是符合白素這種女官的心,可動機不純,太巧了。
為何就選在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