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長澤似乎習慣了用右臂撈她,發過來時若是微微低頭一些就能含著她的耳垂,她有些敏感,但凡有人或手靠近這個位置,總會情不自禁的縮起來,覺察著有些癢微微一縮著脖頸,就能產生別樣的滋味兒。
只要撥開耳邊被汗打溼的發時,她那迷亂又饜足的深情一定很好看。唐安南卻沒作答,隔著屏風露出了一個意味無窮的笑容,霍長澤看不清唐安南的眼,只能看清唇角散發著那種不自知的邀請。
明明知道這樣的慾望燃燒的只能是自己,霍長澤還是忍不住,只要一閉上眼,都能察覺唐安南每一次都是留有餘地的誘惑,這種無聲的慾望就像是攛掇他澎湃的慾望更加猛烈的去攻擊。
他發誓他原來是不會這麼輕易被撩撥起來他的慾望曾經都灑脫在草原之上在穹頂與地平面的相接之處。
“你覺得是臨江樓的酒好吃還是牡丹樓的酒好吃呢?”唐安南說,“二公子這些年混跡在牡丹樓裡,萬萬沒有想到這牡丹樓裡的姐會投入別人的懷抱,反過來咬你一口吧。”
“新歡舊愛人之常情。”霍長澤說,“如今人人都知我現在正耽溺在你的身上,他們吃味也是情理之中,只不過她們爭,不過想爭也沒有機會。”
“你不如去問問他們當中有幾個人敢正面跟我爭呢?”唐安南撐著下巴,眨巴眼說,“恐怕是傳言若是有哪個女人敢嫁給你我就一腳踹死她這件事情,已經傳遍了慶都的大街小巷了吧,恐怕這說的版本都湊了一家四口了。他們就算再不明白,也知道有些事情還是莫要去找死。”
霍長澤說:“你還去每一個版本都聽一下嗎?”
唐安南說:“那不能怎麼辦呢,如今他們口徑統一一定要咬死你受賄怎麼辦呢?二公子難道要用昔日的溫情去軟化這些舊愛修改證詞嗎?”
霍長澤收回情慾,說:“無論是臨江樓還是牡丹樓,他們的主人起碼不是聶鴻志。牡丹樓雖說是一個俗名,但是你們的假確實受過正經訓練擅長袖舞弄琴,甚至討人歡心還能與你講解解解悶,那裡面的姐兒在文官裡面有些都是享有才名的。肚子裡沒點墨水的人絕對收不了她們。”
“看了二公子還是查了不少。”
“能讓萬姬做假證,我能想到的只有兩種可能。一、使他春心萌動對某位世家公子心生愛戀之情,卻求而不得,可卻為了這位世家公子甘願為對手下場蹬我一腳,好讓我成為那個人的墊腳石。二是他受人逼迫作偽證是逼不得已而為之。”霍長澤說,“這是我能想到的最有可能的原因。”
“你說的也沒錯。”唐安南點頭,“如果是第二種就需得好好查一查,畢竟受人脅迫的可能性比較大。萬姬是曾是牡丹樓裡的花魁,有些道理他並非不懂,已經深陷青樓之中煙花向哪裡還敢動情呢?都說戲子無情,萬姬又不是傻子,哪裡甘願當人的墊腳石呢?”
霍長澤說:“畢竟,慶都前些年的走動風向,大多都是從牡丹樓裡透露出來的,她驟然倒戈我也實在覺得有些不妥。”
“二公子還真是體貼啊。”唐安南說,“不過二公子這年後一段日子至關重要,我跟陛下的關係鬧僵了,能不能扳回一局就看你如今怎麼捱打了,你可別為了昔日的舊愛自亂陣腳。”
“你如今被禁足在望春園,我現如今又閒居在家,誰都出不去叫你哥哥幫我查?”霍長澤說,“他現在他現在不是錦衣衛嗎?想要查這些肯定比我們要容易的多。”
唐安南說:“我被禁足在望春園,你就覺得我已經沒什麼用了嗎?”唐安南推開屏風,“因為上次那件事我又一次沒有來得及跟王爺吃一頓家常宴,你從來都不讓我知道這些事情,你求別人都不肯同我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