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刺殺嚴整有序。”霍長澤不免懷疑有人與他合作。
“確實動作實在太快,我剛轉頭那個刺殺的太監頭已落地。我都沒來得及詢問。”唐安南即便當時速度再快也不能空手接住,若是動用混沌之力恐怕也會惹人懷疑,
太后已經懷疑她身上擁有長生不老丹了。
如若這時再來一下隔空接物那可就有趣了。
這場鬧劇有意思太多了該收場了。
“不管發生什麼儘量順著陛下,等事情結束之後陛下反應過來我們就有可乘之機。”
“陛下要封賞蕭蘭佐,他現在也算是平步青雲了吧。”
“平步青雲?”唐安南呵呵一笑,“那也得看她有沒有這個力氣走下去了。”
霍長澤還沒有入宮, 蕭蘭佐先在太極殿覲見了蕭遠秋, 受封五品錦衣衛鎮撫。
這次沒有唐安南在身邊蕭遠秋雖說是封了他五品錦衣衛鎮撫,可卻也沒有其他的賞賜,但他的腰牌因此換成了印著獬豸盤雲花的漆金銅牌,一面寫著“守衛”, 一面寫著“隨駕”。
順便問起唐安南時,陛下只是隨口說了句,郡主出宮去了。蕭遠秋都被感動了。自己到了這個地位居然還想著妹妹,到底是兄妹情深
楊盟此次只得了些賞賜, 心裡不痛快, 知道自己被蕭蘭佐當作了石頭踩,可他也知道蕭蘭佐如今正得聖恩,再加上又是郡主的兄長,郡主今風生水起, 萬萬不能與其生了嫌隙。
回到辦事的堂子, 同僚們都來恭賀,蕭蘭佐一一應了。有人想給他塞些銀子金條都被一一婉拒了。
楊盟見人散得差不多時, 才說:“你頭一回戴金牌, 有些事情還不清楚吧?”
蕭蘭佐放低姿態, 說:“是不太清楚,還請指揮使大人指點。”
楊盟很受用,說:“這守衛金牌輪值時須得佩在腰側,休沐時不可外露。平素隨駕還是在十二所裡任職,就是不能再做以往的樣子, 說話要更加謹慎些。你平常老是接不通切不可隨便與他人說話。你先前也做過任務, 如今不同, 再有任務,若是‘逮捕令’,先不著急拿人,必須前去刑科,讓刑科給事中籤字。若是‘地方令’,就是要出慶都去地方查案, 出去前得跑趟刑部和都察院,做個簽押。若是有人必須派遣的有人替你回報登記在冊之後,才能夠隨人出行。”
蕭蘭佐虛心受教。
楊盟見他態度恭敬,與升官前一般無二,不禁起了點愛才之心,繼續說:“以往呢,東廠西廠對峙的不敢說話,兩邊人都不對付畢竟都有靠山誰也看不上誰。可因為有太后,東廠在咱們頭頂上站著,出門見著東廠太監得點頭哈腰,但是現如今這衙門空缺無人,東廠形如廢黜,便該是他們見了咱們打躬作揖,無須給太監多少好臉色。不過有一事你須得記住,就是錦衣衛雖然聽命於皇上,卻仍然要跟三法司打交道,去地方外勤也多是和都察院的御史一起,大家看似職權分離,實則仍然相互需要,所以辦差時一定要跟三法司的官員打好交道,萬不能與他們置氣,如果不慎留下了疙瘩,後邊的差事就難做了。”
然後又顧及旁邊無人,湊近些在他耳邊輕聲說著:“即便是你有郡主這個做妹妹的當靠山也的小心行事,莫要將自己的私事放到了公事上面,自己惹了一身騷不說,還把郡主拖下水,我想你也不敢也不願意把郡主拖下水吧。”
早就已經把她拖下水了。
從開始謀劃這次刺殺開始,唐安南就已經被他拖下去了,
“自然不願。”這些事情蕭蘭佐都記得滾瓜爛熟,但他面上如似初聞,聽得認真。心裡盤算著該怎麼去找唐安南說說話,這一次他做的有些過分唐安南約麼是不會再見他。
楊盟最後賣他個面子,說:“你要新建人手,就去差檔房看著冊子挑吧。那裡的人底子基本都乾淨,你用著也放心。”
蕭蘭佐謝過了,出門後沿廊向外走,倒不急著去差檔房選人。
路上,有個小太監踱著碎步慢慢地飄過他身邊,蕭蘭佐走過時故意放慢速度,小太監經過之時,只是說了一句,郡主收養了一個孩子,慶都傳言,乃太子之子。
“郡主送出去了嗎?”
小太監說:“郡主取了名字名為唐擇,打算自己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