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蘭佐抿著茶水,沒吭聲。霍長澤可是氣得牙癢癢,偏偏這安南又不知,非要在老虎屁股上弄一下。
“二公子怎麼不說話了。”唐安南說:“你不說話這確實不好辦,而且二公子若是真的動了心,大哥霍明臻也絕不會坐視不理,我們與陸家水火不容,萬萬沒有在佔據上風時與對方化干戈為玉帛的道理。”
霍長澤冷著氣,又不敢兇她,悶著聲,說:“你知道還說,難道你希望我娶了她?”
唐安南說:“平心而論,不願意。”
霍長澤這才臉色好些。
蕭蘭佐想了想,咳咳說:“丟了兵權,掌握中樞要職也是個好選擇。可是如今後起之秀寥寥無幾,內閣還是由範興朝為主,太后總不能委屈陸娉婷做人妾室。這麼一來,挑遍慶都也沒有合適的人選。”
唐安南搖頭晃腦,說:“我說哥哥,你還真是小看了太后這個女人了。對於她來說如今這個陸娉婷是她唯一的籌碼,是她拿回兵權和這慶都控制權的唯一選擇。即便是不想委屈了她,可也不能嫁的太低。二公子這邊有我撐著,只要我出面,太后就斷然不敢把念頭放在延鈺身上,其他人呢?除了慶祝以外,往外面看外面不是有人嗎?”
“慶都沒有,可以往外看。”唐安南寫下烏蘇和煙臺兩個地方,說,“離北不成,烏蘇還有機會。烏蘇不行,煙臺也有。”
“羋大帥與江元洲皆未成婚,”蕭蘭佐說,“那就只能是江元洲了。可是陸家與蕭家乃是世交,絕非一朝一夕就能挑撥的關係。”
“況且,我們兩家還有姻親。”霍長澤補了一句。
“你怎麼不猜羋家呢?”唐安南不滿地說,“羋家除了羋越英,有的是人。”
“總不會……”蕭蘭佐與霍長澤面露詫異。
唐安南點點頭,一筆寫在上面,“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就是最大的可能。即使你不承認,你也只能這樣想。”
幾日後,霍長澤陪同蕭遠秋出城迎烏蘇雙將。唐安南坐在轎子中,難得金貴些不騎馬,蕭遠秋舒坦地給她準備了轎輦,天氣還算好。
唐安南長長的緩了口氣,過了昨日,今天倒是不那麼難受,郗歡遞過來紅糖丸子水,喝了兩口就撐得慌。
郗歡說:“郡主可是難受得很?”
唐安南搖頭,說:“只是有點脹氣,沒事。這幾天過了就好了。”
郗歡點頭應下出去。
江元洲與他一道回來,路上摘了頭盔,說:“我一路上聽著個訊息,你知不知道?”
霍長澤打馬前行,說:“什麼?”心裡想著安南昨日說的推測。
江元洲還沒來得及說,後邊策馬而來的羋越英便一把拍在他背後。
“大帥!”江元洲吃痛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