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秋想邀功,唐安南反過來白眼一看:“不要以為跟他們說了一些壯志豪言的話,我就會覺得你進步了。”
蕭遠秋一下子就癟了。
“你就不能說那麼一兩句話誇獎誇獎我嗎?”
唐安南吃了口菜,嚼了又嚼,說:“我誇你一句,你能上天你信嗎?”
確實是這個道理。不過這麼說我,不太行吧。
蕭遠秋說:“聽說你幫忙了是嗎?”
唐安南手一頓,隨後又說:“……一點小忙而已,沒有幫什麼大忙,都是閣老和那位瞿飛翮在努力,他負責大理寺連同三法司,好不容易才給這幫人定了罪。”
這點蕭遠秋認同:“他確實有點本事,我上次我寫的奏摺給他看了一眼之後,直言不諱的說:分明就是兩個人。”
唐安南差點笑出聲,說:“我說你是不是傻?好歹多看點書啊,藏書閣裡那麼多的書還救不回你的腦子。”
蕭遠秋憋著腦袋,突然說:“朕好歹是皇帝!”
總算想起來你還是個皇帝。
唐安南放下筷子,正色道:“陛下,你也知道你是一個皇帝,你的言行舉止代表的不僅僅是你自己,還有皇室和整個國家,你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將決定萬千人數的命運,所以我那段時間幫你處理奏摺是在給你示範,我不會一直這樣幫你的,你要明白,以後我若是成親了,會跟他回離北,到時候誰來幫你?我只能在邊遠地方替你守好江山的大門,裡面你要守好,不能讓蛀蟲將這江山啃食乾淨。”
蕭遠秋聽著話,總覺得是一種離別之語。
心下有些不適應,磕磕巴巴地說:“那朕…以後是否…是否都得自己處理了?你要帶霍長澤回離北嗎?”
“時間問題。”唐安南擦擦嘴,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他,“關鍵時候保你一命。可別隨便給別人吃了,很珍貴的。”
蕭遠秋捏著盒子,心下五味雜糧。
唐安南起身說:“陛下若無旁的事,臣女告退。”
在她臨門一腳要離開時,突然說了句:“你如何能保證,他回到離北不會……”謀反。
唐安南溫柔一笑,說:“陛下,我們的心胸挺寬闊的。我若想要,你也攔不住啊。”
蕭遠秋心下感覺周遭實在無人之後,才鬆氣,好像,是這個道理。
霍長澤沒有離開,一直在外等候,因為他知道唐安南不會在裡面待很久,他只是有些話需要交代給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