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秋都是囫圇吞棗地說:“我會看的,我會看的,這獅子的本事我還是記得的。”
可後來呢,那裡去看了,不過是抱著美人聽琵琶去了。
那安姳就住在太極殿,蕭遠秋原本想著霍長澤會提幾句勸誡,誰知霍長澤隻字未提,跟著他一塊樂。
唐安南說了多次,不要讓那個人一直待在這裡,不然的話放歌了會上奏,到時候這個女人在這裡待不久可別不舒服。
可是這放的好,安姳就沒有被發現過。
這皇帝當得可真他孃的舒服!
慶都最後一場雨時,聶鴻飛已由大理寺判了斬首。
聶鴻志因為散財請罪,反而得了蕭遠秋的青眼,調去了戶部,混了個不大不小的差職。他本就精於玩,這下更是如了蕭遠秋的意,天天去給蕭遠秋說怎麼玩。
聶鴻飛才判,陸思淼就在獄中咬舌自盡了,所供證詞將罪行全部攬下,沒有一點挨著太后。
蕭遠秋本來頭疼,唐安南說:“既然他願意用這樣的方式攬下所有的罪責,就讓他攬下吧,太后願意放棄這顆棋子,就說明後面還憋著大招呢,專心致志對在後面吧。”
蕭遠秋這才放心了些。
唐安南會保護他。
如今只有隆正青和顧清安遲遲沒判,範興朝想要撬開這兩人的口,卻始終沒有成功。
屋裡潮溼,蕭蘭佐才回來。
翡翠呆在一旁,說:“有人給你送東西來了。”
他一開啟門,就見著桌上壓著手鐲。
“本人最近很累,過段時間再去找她談談。”
翡翠擔心,她現在越是接觸政治,越是接觸到青雲國的國家大事。
“聽完如今的小皇帝居然能拿得出一百萬兩銀子給軍隊派去軍餉,是以私人的名義送回去的,不是國庫。”
蕭遠秋捏著鐲子,說:“不可能是陛下的決定,陛下那個腦子應該想不出這樣的主意,就算是有,他也拿不出這麼多銀子,一百多萬兩同時分到三個地方,起碼都得有三四百萬兩,他哪裡來的這麼多錢,他的四庫能有多少,除了先帝留給他的,他自己當時也揮霍了不少,能不能拿的出來就看到這個海口能不能誇的下來。”
“你是在猜測安南嗎?”
翡翠如今也實在琢磨不透唐安南,明明是一個最乖巧,身份最乾淨的遊擊,倒是變成了一個變幻莫測的人,根本看不清哪一個才是真正她。
蕭蘭佐合上門,才把桌子拿在手上,戴上去,就聽到晨陽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