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她那個哥哥蕭蘭佐,也不是一個吃素的人。
本就渺茫的希望如今,範閣老更加不肯放走霍長澤。
沒有人願意在這件事上賭一把。
霍長澤安分在慶都,離北與慶都的關係才能穩固。
他霍明臻救得了慶都一次,兩次,但是能毫無保留的救慶都無數次了嗎?
即便是他這樣說,即便是他可以,可誰又會信的。
霍長澤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語文臣起糾紛。
唐安南也是看出這些問題的所在,所以處理奏摺的時候總會留出一些錯誤,卻要不是很明顯,只要能提出來,蕭遠秋能答得上來,就說明是他寫的。也不至於叫人懷疑。
唐安南一直偷偷的幫蕭遠秋寫奏摺,這件事情沒有人知道。
誰能料定這件事什麼時候會被發現呢?
範興朝可不是他們,不會那麼信任一個女子,會這麼無慾無求的,幫一個帝王處理奏章。
這些奏章上面可都是國家大事,任何情報都可能出現在奏章上面,唐安南每一個都看了,還回復了,就證明她的心思不單純。
範興朝寧可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別人,也不願意再讓儲君受到任何威脅,即便唐安南是個女人。
蕭遠秋心裡深知行不通,愈發失魂落魄,也讓唐安南跟著霍長澤回去了,在宮裡待了這麼久總是不妥。
臨走時還拿著櫻桃酥,說:“櫻桃酥固然好吃,但也不能多吃,陛下,用人更是如此。”
蕭遠秋哪裡懂得這些話的?
櫻桃酥吃了幾塊也沒嚐出個滋味兒,橫躺在榻上,只覺得這皇帝做的真沒意思,還不如他當著一個閒散的王爺呢,畢竟當王爺的時候想出去哪裡混就去哪裡混,有錢有女人有勢。
誰見著他,不是恭恭敬敬的。
出宮時又下了雨,唐安南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一把傘,攔在二人的頭上。
霍長澤心裡無端的煩躁,之前的那股進而煙消雲散,此刻連刀都不想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