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二姐要再一次去做她認定的事,像多少年以前那樣,哪怕明知艱難困苦也要去做。
也許到最後,還是隻剩下裴令望自己活著。
不,她不接受也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裴令望猛地站起身,木椅被她的力道帶倒在地,發出的聲響把將月和將星嚇了一跳。
“你怎麼了?”將星疑惑地問。看她這幅樣子,好像受了什麼刺激一般。
“從益州來的信,要多久才能傳到這裡?”裴令望聲音艱澀地問。
“按理來說怎麼也得十天半個月,不過我們有特殊的傳信方式,所以,差不多五天吧。”將星張開手帳比了個五給裴令望看。
五天。若是二姐她們從寄信那天開始動身,現在距離京城,應當還有一段距離。益州與通州雖然相隔甚遠,但兩州通往京城的官道上,有一段是重合的。
所以,若是現在她日夜兼程趕去,說不定還來得及。她能攔住二姐,不像小時候一樣,只能在家中等母親和姐姐的訊息。她要親自去見她!
於是,沒有絲毫猶豫的,裴令望沖出了營帳。
將月和將星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眼裡看出了擔憂。兄妹二人默契地同時追出去,看見裴令望已經牽著一匹戰馬走了出來。
將星趕忙張開雙臂攔在她面前:“你去哪啊?!”
裴令望吐出兩個字:“京城。”
將星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回頭看見將月一言難盡的表情,才確信她真的說了那兩個字。
將月皺著眉:“我們不是九月才動身嗎?”
裴令望已經翻身上馬,回道:“我等不及了,我要提前動身,你們按計劃行事,我會在京城等你們。”
將星不由得脫口而出:“現在就去?你瘋了吧!”
這可是大半夜的,城門都關了!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將星忍不住問她。
裴令望宛如走火入魔了一般,不聽不回催馬前行。將星不得不讓開路,用焦急的眼神看著將月。
將月追上去在她身後喊:“你這樣走了,就把陳引玉丟在這嗎?”
陳引玉這個名字一出,裴令望頓時如夢初醒一樣,拉住了韁繩。
將星見這招有用,立刻在一旁幫腔:“是啊是啊,你這樣莫名其妙的一走,連你夫郎都不顧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