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跟你們走!一切懲罰我都認了,但是你們說我們和敵人有關係,這是對我們的汙衊!”
“是汙衊還是事實,問題自然會弄清楚。”
斯瓦格不再說話了,他瞥了眼舒爾茨,這位的表情一樣一塌糊塗。
715師計程車兵還不知道他們的師長被罷免,並等待軍事法庭的審判。一個步兵師從原本的一萬五千人的規模,如今只有八千人。這樣的傷亡主意導致一直部隊崩潰,甚至撤銷番號。
這個師的官兵來到巴布魯伊斯克,得到的盡是友軍鄙夷的言辭與神色。整個白俄羅斯,游擊隊的活動愈演愈烈,在大部分地區德軍尚且還能壓制住其破壞活動,透過血腥暴力的手段,亦或者是控制住最基層的村莊斷絕游擊隊的補給。大部分藏匿的抵抗者日漸衰微,唯有白俄南部是另一種情況。
715師在城外駐紮,他們在等待新的命令。各個團長營長被命令留守營地,每天有足夠的麵包黃油,甚至還有香菸與酒的供應。
一般士兵可顧不上那麼多,長久的戰鬥令人身心疲憊,能躺下來休息,吃上飯喝上酒,暫且把血腥戰場忘卻,也是美哉。
但軍官們一直警惕著,自從師長去了司令部就再未回來,傳來休整命令的也是司令部的人。有傳言說師長和參謀長已經被逮捕,軍隊暫時由副師長管理。軍官們相信這都是真的,遭遇巨大失敗不受罪責簡直不可思議。
原本的巴布魯伊斯克監獄,囚犯或許只要為德國服務就能赦免一切罪行。那些被蘇聯當局,因為搶劫、盜竊等刑事案件判刑的犯人,紛紛成為納粹爪牙(不從者被槍決)。如今監獄成了關押猶太人、城內反德市民、抓獲的游擊隊和德軍中的犯罪士兵的場所。
一間不大的牢房關押著斯瓦格和舒爾茨,狹窄的牢房好似一個墓穴,兩人已經知道大勢已去。
斯瓦格不禁靠著牆,苦笑的自言自語;“我還猜測上級是惜才,可憐我們在前線努力抵擋敵人的進攻,不會治我們的罪,沒想到一到這裡就將你我下獄。”
“他們是害怕軍隊出亂子!”舒爾茨道,“如若我們早早被解除職務,這會進一步破壞軍隊士氣。從軍事角度而言,我們平穩的撤到巴布魯伊斯克,並非是潰退,707師也平安的接管了我們的防線,一切行動有條不紊,蘇聯人絕對沒有機會渾水摸魚。”
斯瓦格搖搖頭:“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是想想我們自己!想想我們該如何向那些高階軍官解釋!按照他們的傳統觀念,我們可能會被槍決。”
“即使被死了!也算是告慰我軍陣亡計程車兵!”舒爾茨坐起身。
回顧調防白俄南部至如今的歷程,715師一直在和游擊隊鏖戰。如今敵人的身份已經暴露,他們是一支近衛軍,是元首下令一定要消滅的部隊。想到這兒,他猛的靈機一動。
“我們畢竟損失太多人,我死有餘辜。但是我們必須將實情告訴那些迂腐的軍官,敵人比起我們太擅長特殊作戰,在森林中他們神出鬼沒,投入更多的兵力,只能帶來更多的死亡。”
斯瓦格點點頭:“損失慘重的不僅僅是我們,707師半年修正,現在面對的還是同樣的蘇聯人,他們能表現的比我們更好?我看他們的新師長還是要在戰場上陣亡。咱們在東線有三百個師,如果每個師都遭遇我們這樣的境遇,這場戰爭,第三帝國註定要失敗。恐怕!失敗已經是……”
“不要再說了!”舒爾茨打住了他。“當心蓋世太保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