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視線,移向正房屋頂,若沒記錯,有兩間房漏雨,一到下雨天,就得擺上盆盆罐罐。
“修繕房屋是重中之重,說不定哪天又會下雨。”
記憶裡,有一回大雨,賈代善夫婦臥室被淋,只好搬到東廂房暫住。
陰雨連綿多久,老夫婦就一直在廂房住了多久,極為不便。
家裡下人不多,只有一個粗使婆子,一個灶上廚子,一個跑腿長隨,此時一個都不在,也不知去做什麼。
視線再次轉移到銀杏樹上的腳掌印,想到賈代善的嚴厲,動不動就打板子,凍地寒風裡罰跪,賈睿只覺得屁股疼膝蓋疼,連骨頭縫裡都是寒意。
“若是看到這腳印,板子又要落在身上了!”滿心後悔,不該膨脹啊。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也看他太膨脹,不順眼,竟然颳起白毛風來,且風裡還夾著雪粒。
“都春天了,怎麼又要下雪了?不祥啊。不行,得回屋養身體。”嘴裡唸叨著,賈睿往房間走去。
一邊走,一邊尋思,賺功德值該從哪裡出手呢。
想到亂糟糟的義學,仗著手裡大把銀子勾搭小學生的薛蟠,與秦鍾香憐玉愛曖昧不清的寶玉,賈睿覺得沒什麼比整頓這裡更好入手,平素管事兒的就是代替賈代儒的賈瑞。
賈家之義學,離賈瑞家不遠,不過半里之遙,原是始祖賈演兄弟所立。
二人擔心族中子弟有貧窮無力延師者,白白蹉跎一生。
可以說,義學就是為此類人所立。
義學的資費來源於有官爵的族人。
但凡族中有官爵之人,按俸祿多寡,為義學提供運轉資費。
凡管理義學的,必須是族裡推舉的年高有德之人,以訓課子弟,督促子弟上進。
對於這些粗略的運轉規章,賈睿無疑很不滿意,存在太多問題。
比如,資費的來源。
要賈睿說,提供銀子不如購買祭田捐給義學,畢竟銀子很容易花光,換成田產,收入就會源源不斷。
再比如上課的先生,為何非得是族人,就不能優中選優,從外面延請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