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不覺得自己有希望考中。以至於大量讀書人從事具體商業事務。
同時也有很多家中殷實,科舉無望的人,用心研究很多專門的學問。這一點,並不是其他地方可比的。
為了對抗氣學,王畿作為心學的掌門人。雖然很多人都不服他,他依然覺得,自己應該做出一些事情來。就照葫蘆畫瓢,辦了月刊與氣學打擂臺。
但是結果卻很不好。
原因很簡單,氣學內有統一的標準,這個標準之下,對就是對,錯就是錯,這個表示就是實踐與現實。基於這個標準,很多事情都可以談。
基於這個標準,大部分氣學學子在月刊上的討論是有意義的。在彼此爭論之中,將事情越搞越清楚了。而且很多人學習氣學理論之中,與自己身邊的事情驗證,有很新奇的發現。
總之,氣學之類的期刊,已經自成生態了。大部分人都能參與進去。
而且王畿辦的心學期刊就不一樣了。
完完全全成為了王畿的主場。
王畿從來是好講學,好辯論。辦了期刊之後,就是將期刊當成自己講學平臺。完全發表自己的意見,對別人的意見,發表之後,隨即當成靶子,大加鞭策。
可以說,期刊成為了王畿一個人的舞臺。
王畿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只是如此一來,心學一脈就更加分裂了。
本來,王畿就不能服眾。雖然王畿資格老,但是很多與王畿同時期,或者稍後一點拜入王陽明門下的人,還沒有死光。本來大家僅僅學術上的分歧,還有相互容忍的可能。
但是而今王畿這麼一搞,很多人不與王畿玩了。
當然了,也可以說,王畿一脈更純粹了,純粹是王畿的徒子徒孫,他們學的也不稱不上是王陽明之學,還不如說王畿之學。
王畿在這上面的經驗,是失敗的經驗。但是即便是失敗的經驗,也好過沒有經驗。
正如張居正所料,王畿接到了徐階的書信,自然坐不住了。
徐階從來是將心學當成自己助力,徐階是一個政治家,他一切行為都是基於政治利益,而不是其他,他對心學也是如此。而今徐階對心學已經沒有什麼需要了。徐階當然不會過河拆橋,這對他的名聲大大不利。但也沒有為心學衰敗與否多操心的意思。
但是王畿不一樣了。
王畿一向以王陽明衣缽弟子自居。自然不能容忍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