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週眠眠從櫟城到臨川來找她,她想去動物園,但因為時間關係,顧煙雨都沒帶她去。
再度醒來就是這兒了。
顧煙雨試探性地開門,無果,房門被人從外面鎖得死死的。
四周都很安靜,沒有車流聲,能判斷這肯定不在鬧市。
房間不大,一張床,兩張桌子,一條椅子,然後再沒有其他的東西。
她的東西都被人扔到那張桌子上,裡面什麼都在,唯獨除了手機。
房門被她拍得震天響,但死寂一片,外頭根本就沒有人。
她當時還不怎麼緊張,在腦海裡細數著自己這幾年的所有行為。
很乾淨,在臨大讀書的這兩年也從來都沒有惹過事情。
顧煙雨猜到自己大概遇到了綁架。
房間裡有兩張桌子,她移動其中一張桌子,踩著去夠那扇窗戶。
窗戶被鎖死,能隱約地看出來外頭景色陌生又荒涼,大概的位置在郊區。
正是黃昏,夕陽的光透過那扇窗玻璃投射到牆上。
那一個小時的時間裡,夕陽的光輝逐漸弱了下來。
遊輪是晚上七點左右從碼頭出發,她看著包裡那張燙金文字的邀請函,心裡很是惆悵,她錯過了上船時間,這個兼職只能放棄了。
但眼下不是可惜這個時候,她莫名其妙被人抓到這個地方來,到現在一天沒吃過飯,其實時間有些難熬。
但她是學法的,多少會涉及到一點心理學。
這是對方慣用的擊退人心理防線的方法,顧煙雨不會上這些人的當。
她在有限的時間裡,努力尋找能幫上自己忙的東西。
但是不大的屋子裡,實在是過於安靜和簡單。
那扇窗戶很高,一平米寬,帶著暗花的玻璃窗鎖著,怎麼都不開。
後來她想,用那把椅子興許可以試一試。
可就算把玻璃砸爛了,她也不清楚這裡是幾樓,盲目地跳窗,似乎也不是個好的選擇。
更重要的是,不清楚對方到底是什麼人。
於是她按捺著性子,一隻等到了晚上。
是隻有十五歲的裴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