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衝裴歌恭敬地點了個頭,齊聲喊道:“裴小姐!”
裴歌有些嫌棄,沒什麼反應。
“人呢?”江雁聲問。
胖子笑了兩句,說:“還在裡頭呢,這兩天感覺就跟快死了一樣,天天嗚呼嗚地叫,他媽的煩死了。”
正說著,旁邊房間裡就傳來了女人奇怪的聲音。
聲音嘶啞,粗噶,在這荒蕪的地方顯得十分詭異。
裴歌眉頭幾不可聞地皺起。
江雁聲轉頭盯著她,她臉上的反應沒有逃過他的眼睛,他說:“怕嗎?還看嗎?”
她眼皮顫了兩下,吸了一口氣:“她那樣害我,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我有什麼好怕的。”
“那就走吧。”
裴歌跟在他身後,江雁聲沒什麼猶豫地開啟那扇門,幾乎是同一時間,一道模糊的人影循著她的位置就猛地撲過來,裴歌瞳孔緊縮,手指下意識抓住男人的手臂。
幸好瘦猴反應很快,他一腳踹在cici腹部,cici往地上倒,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整張五官都糾結在一起,喉嚨發出痛苦的嗚咽聲,那音調難聽得像扯絮。
裴歌驚魂未定,眉頭皺得死緊,房間裡一股難聞的味道,十分刺鼻。
她看到瘦猴牽起繩子那頭綁在那張破舊的鐵床上,隨後拍拍巴掌說:“害,不知道她怎麼就把繩子給掙開了,看來下次可以換鐵鏈了,裴小姐沒受傷吧?”
江雁聲側頭看了她一眼,目光深沉。
裴歌沉默地搖搖頭。
瘦猴扣著後腦勺笑著:“那就好,那就好。”
裴歌看著房間裡那個抓狂的人,這才多少天,就成了這副模樣。
cici蓬頭垢面,長髮凌亂地鋪在肩上、胸前和臉上,臉上很髒,手上腳上全是傷口,有些傷口化膿了看起來還很噁心。
她這會兒被綁住了,只能在原地睜著那雙紋了半永久眼線的眼睛死死地瞪著她,那眼神無異於想把她吃了。
江雁聲拉著她走進去,裴歌有些猶豫。
見她走近,cici嘴裡又發出那種嗚嗚的聲音,十分難聽。
裴歌這才發現,她喉嚨的地方有被灼燒的痕跡,連帶著嘴角周圍都有,她不僅嗓子啞了,還毀容了。
指尖微微用力抵住掌心,裴歌閉了閉眼,說:“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她慢慢地撥出一口氣,壓著心頭那股不適,“誰讓你惹的人叫裴歌呢,你是活該,我簡直恨不得你死。”
旁邊江雁聲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