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臣事無鉅細地照顧了她好幾天。
她後來生了一週的病,他替她瞞著裴其華,只說她跟他一起外出到其他城市旅遊去了。
時不時她還強打起精神配合著他拍幾張照片發給裴其華,但往往是照片一拍完嘴角扯出來的笑都還未及時收回去,人就倒了下去。
偏偏裴歌很任性,她死活都不肯去醫院。
葉輕臣便由著她,請了醫生來家裡給她掛水,他連班也沒去上了,一直就在家裡照顧她。
就這樣斷斷續續地折騰一週,她的身體終於好些了。
這些天雖然他一直在照顧她,但兩人其實說話的時間很少,他也自動將她那晚上說的要結婚的之類的話當做她意識不清醒時說的胡話,但沒想到,裴歌竟然還記得。
那天裴歌精神好了很多,燒也退了,坐在餐桌前慢慢地喝粥。
吃到一半,她吃不下了,放下勺子,葉輕臣坐在她對面,央求她:“你這一週瘦的太多了,再吃一點吧。”
她搖搖頭,扯了紙巾擦嘴。
裴歌看著葉輕臣,開口:“那天我不是開玩笑的。”
葉輕臣一頓,他望著她:“什麼?”
“我說結婚的事。”她說。
他怔住,隨即嘴角勾了勾:“歌兒,你知道我是帶著目的回來的,你說的話,我會當真的。”
她點點頭,眼神很堅定:“我沒有開玩笑。”
“不後悔?”他問。
裴歌繼續點頭:“嗯。”
她病好了以後,就把江雁聲的微信和電話都給拉黑了。
而她跟葉輕臣的進展快得連裴其華都措手不及,他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麼事,可從裴歌嘴裡一句話都問不出來,她只說已經和江雁聲分手了。
葉輕臣最近天天都來,但也待不了多久就要被裴歌趕走。
就算陪著她,兩人也說不上什麼話,裴歌比以前沉默了許多。
臨近兩家家長見面的日子,葉輕臣看著裴歌最近都悶悶不樂的樣子,他其實很想找她談一談。
可幾次話到了嘴邊,就變成了欲言又止。
比起裴歌,其實好像他才是誠惶誠恐的那個,即便知道是假的,他也希望能一直假下去。
她現在不喜歡他了,但至少曾經喜歡過,以後肯定也會喜歡上的,葉輕臣想。
只是裴歌最近太宅了,他跟裴其華都希望她能出去走一走。
初七這天是各公司開工的日子,於是裴歌跨出第一步,打算去接葉輕臣下班。
裴歌來了以後,他親自下去接她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