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也不看她,只繃著臉色道:“那不是周少的東西麼?他剛剛在問,叫你還給他。”
“狗東西。”裴歌咬牙切齒地回頭看了眼周傾所在的位置。
視線裡,他還真的有那個狗膽將那圍巾圍自己脖子上了。
那條圍巾,裴歌隱隱記得,是林清得獎學金請他們吃飯,在學校廣場他取下來圍她脖子上的,這會兒周傾又給要回去了。
裴歌加快腳步,走出好幾十米見他還推著箱子不緊不慢地走在後頭,她有些不滿:“你車呢?停哪兒了?”
江雁聲指了指前方的位置,裴歌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臉色十分不悅。
她邁動腳步,還不忘回頭瞪著他:“快點,我困了。”
快凌晨五點了,但天還是黑的。
裴歌坐進副駕駛,他去放了行李回來,裴歌搓著手指,轉頭看著他:“去你家。”
男人手一頓,還是啟動車子。
裴歌捕捉到了他的動作,她眨了眨眼:“怎麼,不方便麼?”
江雁聲唇角帶著嘲諷的弧度,他道:“裴小姐不是嫌棄我住的地方這裡破那裡破這沒有那也沒有麼?”
她閉上眼睛靠著椅背,這才放鬆地撥出一口氣,說:“那睡還是要睡的。”
她的確睏倦,又累,長時間的飛行耗了她不少心力。
身體暖和起來後,意識也跟著鬆懈。
聞著那股淡淡的甘苔調味道,人很快就睡過去。
最後人是被他叫醒的。
裴歌睜著那雙迷濛的雙眼看著他,冷風從開啟的車門吹進來,她瑟縮了下,見他站在門口,高大的身子幾乎擋住了所有的光。
她伸手撥了撥他的身體,卻覺得一陣冰冷。
江雁聲見那原本睜眸看著他的女人又慢慢閉上眼睛,過了會兒,她又微微揚起下巴看著他,一張臉美得攝人心魂。
偏偏她朝他伸手,很自然地說:“我走不動了,抱我上去吧。”
撒嬌又不是尋常女生撒嬌的那種做作和甜膩,她只是把一切做的過於的自然和肆無忌憚,不想走路便就這樣要求他了。
但他並未應答她,抿著薄唇:“我還要替你拿行李。”
女人擰眉想了想,她說:“不用拿了,裡面什麼都沒有,就衣服而已。”
頓了頓,裴歌看著他,表情十分自然流暢,她不知羞地道:“衣服麼,這次還穿你的襯衣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