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江雁聲拉著她的手腕走了,周請愣在原地怔怔地看著。
無權無勢又窮酸的小保鏢和有錢有勢高高在上的大小姐?
他抱著雙臂打了個冷顫。
裴歌被他拉著走臉上也沒多少不耐煩,她只淡淡出聲提醒:“鄉巴佬,我的行李還在周傾車上。”
聞言,他停住,轉身準備去拿她的行李。
走出兩步,他又回頭,在裴歌還未反應過來時,他伸手將她脖子上的圍巾取了。
動作迅速又利落,倒好像是早就看準了一樣。
她穿的是大衣,裡面的毛衣是低領的,圍巾乍然沒了,冷風像刀子一樣割著她的面板。
裴歌盯著他挺拔的背影,美眸漸漸眯起。
那邊,周傾望著已經去而復返的男人,他還未開口說話,就見他離自己還剩下兩步時,一把將什麼東西扔了過來。
周傾接住一看,原來是裴歌圍在脖子裡的圍巾。
江雁聲說:“東西還你。”
“你怎麼知道這圍巾是我的?”周傾不明所以地問。
江雁聲看都不看他一眼,轉身朝後備箱走去,從裡面拿了裴歌的箱子。
周傾兩步跟上來,他冷哼一聲壓著嗓子用這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嗓音道:“她對你感興趣只是暫時的,事實上歌兒對很多她看上的男人都這樣。”
那二十寸的銀色行李箱被江雁聲摜在地上,輪子和水泥地接觸發出嘭地一聲。
他掀開眼皮朝周傾看過來,眼神平靜無波,恍若古井深潭。
周傾瞥了眼不遠處抱著雙臂等著的女人,他說:“你肯定不認識葉輕臣吧?那才是歌兒藏在心裡的人,提都不能提一下,提起你就得死。”
周傾看他好似勾了勾唇,語氣十分輕描淡寫:“這些,跟我有關係麼?周少爺。”
“怎麼沒關係?”周傾說:“她玩心大,和你一起也只是玩玩而已,您可千萬別當真了啊。她還在我家睡過我的床穿過我襯衫呢,她對很多人都這樣……”
“這些我沒興趣知道。”他冷冷地打斷他。
周傾盯著他的背影,表情有些不悅。
他取了行李箱回來,拉著拉桿走在她旁邊。
裴歌裹緊外套,任由冷風吹著脖子和臉頰,她幽幽問道:“幹什麼把圍巾給我薅了,有些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