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往他房間裡走,到門口時,她又回頭看了他一眼:“這麼早你要是不睡了的話,那就別來吵我。”
說著裴歌抬手開了門,裡面一片黑暗,她還未來得及開燈手臂就被人自身後一把攥住。
她被迫轉了身,不得不抬頭和他對視著。
江雁聲菲薄的嘴角掛著嘲弄的弧度,他說:“你去加拿大不是去找那個男人了麼?這才短短兩天時間,裴小姐怎麼回來了?”
聞言,裴歌收起臉上的嬉皮笑臉,她皺眉盯著他。
此刻,他佔據絕對的話語權。
男人沉沉的嗓音繼續著,在這寂靜的空間裡慢悠悠地傳到她耳朵裡,他說:“算上你來回坐飛機的時間,裴歌,你在多倫多待了有十個小時麼?”
裴歌冷嗤:“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江雁聲放開她,面色泠泠,“他是做了什麼你接受不了的事情還是你看到了什麼不想看的東西,所以選擇了逃避?”
逃避?
聽到這個詞,裴歌挑眉低頭,她抬手勾了勾自己耳側碎髮,纏在指尖繞著。
她再度嗤道:“你在說什麼批話?我裴歌的字典裡就沒有逃避這個詞。”
“那你怎麼回來了?”
裴歌道:“我回生我養我的地方,有問題?還有,那已經屬於曾經的裴歌看上的男人,事實上,他早就在我的考慮之外了。”
既然江雁聲講這個擺在了明面上來說,那裴歌也懶得和他拐彎抹角。
她大方地說:“雖然他早就跟我沒什麼關係,而曾經辜負過我的男人也絕無可能再次得到我的喜歡,但畢竟麼,那時候是真心追過喜歡過,久了還是在身體里長成了一根刺,我自然要連根拔了它。”
裴歌見他沉著臉,她心情卻很好。
兩步走過來,抬手理了理他的衣領,又撣了撣那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她說:“你放心,一個男人而已,不能讓我怎麼樣,我已經找到新獵物了。”
她走進房間裡,開了燈將自己摔進他的床上。
他的被子沒疊,裴歌掀過來蓋著雙腿,似乎還依稀可以感受到絲絲殘存的溫度。
眼角餘光瞥見他還站在門口,她閉上眼睛順口說:“鄉巴佬,把燈給我關了。”
大概又過了好幾分鐘,裴歌依舊能感受眼皮上方明亮的光線,她皺起眉,有些不悅地睜開眼睛。
還未開口,只剛睜開眼睛卻見原本在房間門口站著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床邊。
此刻,他正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照舊漆黑,一動不動。
這場面……怎麼就這麼詭異。
裴歌被小小地嚇了一跳,她眯起眼睛,瞪著他:“我討厭別人沒有聲音像個鬼的樣子,江雁聲,以後不準再這麼嚇我。”
他攥了攥垂在身側的手,冷嗤:“我也討厭你現在這行為。”
聞言,裴歌挑眉,她有恃無恐:“那你就討厭著吧,反正你拿我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