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聲面無表情地問:“她呢?”
周傾抬手撓了撓後腦勺,沒腦子地問:“你說歌兒嗎?”
“嗯,她人在哪兒?”
周傾抬眸朝舞臺上看去,打碟的那一堆人裡沒有裴歌,他也不知道裴歌去哪裡了,就隨手往舞池中央一指:“在那裡面吧。”
他說完,男人眼神暗了一度,轉身準備朝舞池裡走。
周傾擰著眉在後面喊住他:“喂。”
男人身影一停,腳步微頓,側頭看著他:“怎麼?”
“只是好奇,你到底是歌兒的司機、她的保鏢還是她養的狗啊?”
也怪周傾今晚心情不是太好,喝了些酒就有些神志不清,放在平常他是不會把這麼沒有情商的話問出來的,也太沒有禮貌了。
偏偏江雁聲什麼反應都沒有。
他斂住黑眸裡所有的情緒,道:“都是。”
“……”
周傾盯著他的背影,差點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舞臺這邊光線更加昏暗,除了瘋狂晃動身體的人群幾乎看不到其他的元素,江雁聲的冷靜沉著和這裡格格不入,可他們偏偏不管,一個個將自己的身體往他身上貼。
他的臉和身材在這一堆人也是十分優秀的存在。
找裴歌的間隙,他順手就擰了一個朝他伸手的男人的手腕,骨頭錯位的清脆響聲被掩蓋在這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裡,他走過去就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裴歌不在舞池裡。
他後來在洗手間附近的走廊上找到她。
這邊相對要安靜一些,但也僅僅只是相對。
他出現在轉角,看著她穿著黑色的貼身小吊帶,比她上次在學校裡穿的還要短上幾分,露出一截滾白的腰和纖瘦骨感的手臂。
此刻,她趴在復古鐵藝質地的欄杆上,一隻手曲起,另一隻手隨意地搭著伸到外面去。
外面夜色很濃,一輪清冷的彎月掛在夜幕下十分刺眼。
男子視線裡,裴歌此刻正在吞雲吐霧,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可能有些急,嗆得她咳了兩下,單手撣菸灰的動作還不是很熟練。
猩紅的菸蒂好像燒到了她的指尖,她鬆開力道扔了手上的煙。
接著又拿出打火器將煙含在唇邊點燃一支。
月色下,她像一個帶著醉意的妖精,饒是年紀不大,但一舉一動都帶著風情。
江雁聲抿緊了唇,被西褲包裹緊實的長腿大步地邁著朝她走過去。
這會兒時間這裡沒人,他的腳步聲讓裴歌肩頭顫動,她側頭看過來。